今天走了很多的路,穿的鞋子又不是很舒服,她需要泡泡脚,放松一下自己。
雾气缭绕的浴室,惬意又自在。
偏偏有些人喜欢破化别人的美梦,电话显示:闵万行。
上面已经有了很多条消息。
“闵绮丽,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找律师告我的吗?你真是长本事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上来,闵万行叽里呱啦说个没完;一股脑砸上来的消息,闵绮丽都晕了。
“你什么意思?”
“你再跟我装糊涂吗?”闵万行被气笑了,啪啦啪啦的,应该是在翻看什么。
“律师函不是你委托律师发的吗?”
“这个啊,是我发的,怎么了?挪用公款,难道不应该吗?还是说,你经不住查,心虚了?”
“我心虚?你这些年,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给你的,你现在是觉得我没用了,就准备把我毁了吗?还是你因为那些股份对我怀恨在心。”他咬牙切齿道。
“没有啊,”她最擅长装无辜了,“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你的女儿,打断了骨头,流的可是你的dna;我虽然是一个没人养的野孩子,但是我还是有羞耻心的。”
“你自己做的那些事,你以为它是沙漠里的画埃就算没有我,你早晚也会收到的;我这样大义灭亲,以后放出去消息,也可以挽救一波闵氏的股价。你不要妄想着厉爵鸿当个冤种,他以后不会再帮你了。”
“我和爵鸿都是正常的合作,这怎么是他帮我;这些年我也没有问过你要什么,你也没帮过家里;现在好不容易结婚了,爵鸿有能力,恰巧和闵氏在工作上有重叠的部分,合作一下怎么了?”
“闵绮丽,你自己没有本事,还要拦着别人;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是靠着呼吸获得的吗?”
闵万行气愤的怒骂。
“如果是正常的合作,他当然会答应;可问题就是,闵氏这几年的产业一直在缩水,明明每年都在签单子,应该是有盈利的,为什么会缩水。抛开你的挪用,还是有些对不上账目,谁别有用心,这恐怕就是一张窗户纸的事情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闵绮丽,我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然这么对我......”
闵万行絮絮叨叨的跟村口的老太太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到床脚。
这些年闵万行一直在防着她,甚至在报考志愿的时候,担心她选择金融管理类的,一直给她洗脑。
最后拿到文学院的通知书,他都乐开花了。
没课的时候,也去旁听过几节;晦涩难懂语句,坐在位置上就开始打瞌睡,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现在,如果她不出手;这个辛苦创办的企业可能会消失了。
低下不知道有多少员工会失业。
拿出吹风机啊开始吹头发,这期间,陆陆续续飞过来电话和消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
“不孝”“白眼狼”“养不熟”
翻来覆去,闵绮丽看着都笑了。
【除了这些,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来个创新的也可以埃】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要是愿意,可以去找记者曝光我。】
【我无所谓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真查出来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语里带着必死的决绝。
闵万行看着消息条,愤恨地锤了下沙发。
五分钟内没有在飞归来一条,那就是没有。
闵绮丽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块甩不掉牛皮糖,不知道还要闹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