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转睛的看着少女的脸庞，顾烆从来没有像此刻般，那么急切，迫切的想要再次见到少女。

姜湜，这个名字对顾烆来说就像一个魔咒。

对顾烆来说，这也是他唯一的救赎，顾烆直直地盯着电脑，眼中充斥着不正常的血光。

这个深夜，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

照常是来到学校上课的一天，姜家姐弟前后脚刚来到教室。

姜湜发现一阵灼热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上，看着那双如同看猎物般的眼神。

姜湜：“?”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这人的精神状态更不稳定了，自己的巫力出错了吗？看着顾烆稍显颓废的模样，姜湜不禁有点怀疑。

在姜湜看来，顾烆眼角微微泛红，脸色苍白，形状姣好的薄唇微微泛白，虽然气色看起来不大精神，但是衬着这张精致的五官，有种当前流行的破碎感，混着那冷淡的气质，倒是更加勾人。

那束目光如影随形般地跟着自己，直至姜湜坐到座位上后，也能感受到那股仿佛要将自己后背盯出一个洞的目光。

姜湜转过身去，观察着少年的脸庞，主动问道：“怎么了？今天看你精神不太好。”

突然对上少女那双稍显圆润的桃花眼，黑色的瞳仁亮的惊人，顾烆一时有点恍惚，与梦中的那双眼睛不禁重合起来。

顾烆移开眼睛，眼神向下看，遮住了那双淡色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淡淡回道：“没事，昨晚有点没睡好。”

除了眼神不太那么像，那名女子的眼神更加温柔、悲悯，更加柔情似水而眼前少女的眼神更像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璞玉，清亮透明。顾烆心里想到。

面上一片淡定的顾烆，没人知道他的内心多么的翻涌，当在现实里看见这双眼时，顾烆居然有种不敢直视少女的愧疚感。

百年难得一见的居然看见顾烆对自己如此冷漠，怎么回事？姜湜转身默默想着，难道真是自己巫力出了问题吗？

姜湜不知道，这一切，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吧！

在少女转身的那一刻，顾烆贪婪地盯着少女转过身的侧颜，他不是不想逗弄，而是觉得自己都没办法理清自己的心。

把一个莫须有的人强加替代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这不仅是对姜湜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顾烆有自己的骄傲，从幼时起，他便不会再允许在自己被梦里的事操控，梦中的事情都是虚妄的，顾烆盯着前方的少女，只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顾烆告诉自己。

不能被虚无缥缈的人所影响。

姜湜倒是不知道这位顾家太子爷这么多复杂的内心活动，想着午休的时候自己得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叮铃铃”，下课啦。

上午一天的课程就这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