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心里发慌,又被花奴蹭的心烦,干脆弯腰将它抱在怀里。</p>
一手只托着它的腹部,另只手下意识的放在它的脖子下挠了挠。</p>
花奴眯着眼睛,嘴里舒服的呼噜个不停。</p>
门外响起脚步声,应是关衾玉寻了软甲而归。</p>
姜稚看着季肆皱紧了眉:“大人可想好了?”</p>
季肆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抓起绣春刀刀站起身来逼近两步:“夫人想让我如何?”</p>
……</p>
另一边,陆云思正坐在桌前擦拭着鞭子,几个贵女分坐于两侧。</p>
“阿云,那个贱人不会武,却有胆子与你比箭术,这其中是否有诈?”</p>
“一个妾,她哪来这个胆子。”陆云思并不在意。若真有胆子耍诈,她的鞭子定会第一个不饶她。</p>
另一人叹道:“若不是阿云离京三年,如今入了王府的就不是江心月了。”</p>
“听说江心月现在清心寡欲,一心求佛,被小妾压得死死的。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可见王府后宅之乱。这回宴王见了阿云,怕是要后悔了罢。”</p>
“后悔也是他应得的。”陆云思细白的手指抚过鞭身,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我不是屈居后宅只会勾心斗角的妇人,也不会整日里只围着男人打转。他娶了江心月那是他有眼无珠,与我何干。”</p>
陆云思将鞭子一圈一圈缠上手腕,眉宇间隐有警告之色:“你们若无事便去前院听戏,别在我眼前晃悠得让人心烦。”</p>
几个贵女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纷纷退了出去。</p>
房门被人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p>
陆云思的手指缓缓掀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p>
而在手腕上赫然有着一道浅浅的咬痕。</p>
瞧着那道印子,她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温柔下来,看了半晌,将手腕贴在了脸侧。</p>
厢房的位置靠近前院,隐隐能听见戏台的声音。</p>
缠绵的戏腔绕梁不绝,带着哀怨,唱的是年轻姑娘最喜欢的戏文。</p>
陆云思不喜听这些情情爱爱,正欲离开。</p>
刚将手放在门上时,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小声说道:“你说,宴王小妾与大将军之女这场比试谁会赢?”</p>
“自然是陆大姑娘了,你没见过她耍鞭子时的厉害,想来身手不凡。宴王小妾哪是她的对手。”</p>
“这可不好说,那宴王小妾嫁进王府前也是个极厉害的。兵书侍郎之子沈郎你们可听说过罢,在盛京城无恶不作,还不是折在她手里。听说人找到的时候,脑浆子都被她给砸出来了,可见这女人的心狠。”</p>
“再心狠难道还敢对骠骑大将军之女动手?也不怕大将军将她——”</p>
“怕什么,她背后站的可是宴王。当初沈朗死的时候,沈府的人还去姜府门前闹过一场。最后反被宴王捉进牢里,次日便流放出京。就算是大将军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p>
“说这么多,你们到底押谁赢?!”</p>
“我押陆姑娘!”</p>
“我押宴王小妾!”</p>
“想好了?买定离手,不许后悔!”</p>
“你真的要买陆姑娘?我劝你再想想。刚才我撞见二姑娘偷偷去大公子房里拿了东西出来,银晃晃的像是件软甲。咱们姑娘胆子一向小,若没人授意哪敢偷拿这个,定是受了那妾室撺掇。她如此处心积虑怕是要在比试时做些什么。”</p>
“这么说,陆姑娘岂不是有危险?!”</p>
“你嚷嚷什么?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主子们想做什么哪轮得到咱们置喙!一会眼睛擦亮点,看看我是如何赢你的银子的!”</p>
声音小了些,脚步声嘈杂,像是门外的人准备离开。</p>
陆云思气性上涌,直冲到脸上,似罩着一层寒霜,狠狠吸了口气,用力拉开了门。</p>
几个小厮正站在连廊旁的一棵合欢树下,为了押注的银子争论不休。</p>
合欢树与厢房离得不远,开门的声音自然惊动了他们。</p>
纷纷回头去看,待看清站着的人是谁时,吓得全都跪了下来。</p>
陆云思一步一步走近,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扔了一锭银子在他们跟前:“赏你们的,让我看了一场好戏。”</p>
“滚回去告诉姜氏,就说她的话我全都听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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