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宁侯府。</p>
崔氏听闻昨夜“戚岁”未归,眼底眉梢都透着喜意,她下意识觉得这事儿成了。</p>
萧必安虽不是她亲生,可养了这么多年,她也很了解他的性子,倘若不是心中有意,他何曾怜惜过谁?</p>
若非他对戚岁真有想法,又怎么会留着戚岁在幽山过夜?</p>
柳嬷嬷知道崔氏的想法,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夫人,表小姐虽一夜未归,可您怎么笃定她是同世子在一起?”</p>
崔氏一噎,这才想到——</p>
是啊,那万一是一个小姑娘在外出了事可怎么办?</p>
正担忧着,就见远侍卫和戚岁一同走入前院,崔氏见两人出现,心中一喜,这事儿准没跑儿了!</p>
随即,崔氏站起身,忧心忡忡地朝着少女问道:“岁丫头,怎么一夜未归啊?下次可不能这样了。”</p>
远侍卫低下头,深怕露出什么表情,往后退了几步。</p>
子书岁走到崔氏身侧,委屈地开口,“舅母,昨日我按您说的去求了平安符,可下山的路上,摔了一跤,平安符都掉光了……幸亏表哥收留了一夜,害舅母担忧了。”</p>
崔氏听闻,并没有因为平安符而不满,她的耳中仿佛只能听见后半句,脸上的笑容加大,“还好有必安在,你没事,舅母就放心了。”</p>
子书岁垂着头,又听崔氏问远侍卫,“必安没回来?怎么只岁丫头回来了?”</p>
“世子没说。”远侍卫低着头回答。</p>
子书岁咬了咬唇,面露难色,“舅母,是我惹表哥不快了。”</p>
“哦?”崔氏看她,突然有些兴趣,“发生何事了?”</p>
子书岁愁着脸,“昨夜山里下了雪,我把雪人堆在廊下,早上化了水,表哥的卧房里流淌一地冰水,他就生气了。”</p>
崔氏失笑,拍了拍子书岁的手,“小辈就是该活泼些才好,必安能让你住在幽山,也必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你的气,不必放心上,这几天又降了温,我让人给你做了狐裘,你快去看看。”</p>
闻言,子书岁听话地点点头,一副心有余悸又被安慰到的模样,转身走了出去。</p>
子书岁一走,崔氏看向远侍卫的神色便不似刚才那样温和,“你说说,必安最近有何变化?”</p>
远侍卫闭了闭眼,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打太极道:“世子还是同从前一样。”</p>
崔氏轻哼一声,“那你觉得,他待岁丫头如何?”</p>
远侍卫也不晓得该不该说实话,这他也没请示过世子,瞬间冷汗直流,“世子他,对表小姐……也同从前一样。”</p>
话音刚落,就听崔氏怒拍桌面,“啪”的一声,远侍卫也跟着一抖。</p>
“退下吧!”</p>
横竖崔氏心中已有答案,也懒得撬开这张嘴。</p>
远侍卫松了口气,出了院子。</p>
柳嬷嬷将热茶斟满,“看来一切都如夫人所料。”</p>
崔氏笑了笑,仿佛已经看见孙子在朝她招手,“我记得当年沈家那位性子不也是如此?我虽不知道沈氏与必安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沈氏当年在京中还算小有名气,虽看着娇弱,可又能靠着男人成了这京城第一位女富商。”</p>
“难不成必安就是喜欢这样的?”崔氏一惊,突然如醒悟了一般,有些懊恼道——</p>
“怪我这些年没有发现,你快去将我那些铺子地契拿来,我要选一间给岁丫头,让岁丫头也去经营铺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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