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同时得罪了荣信侯府和姜府?</p>
姜府倒是次要,只是荣信侯府深得皇恩,即便野鸡出身一朝飞上枝头,也不能随意开罪。</p>
本来,崔氏是好心想带着她见见世面,结交些京中闺秀,却没想到她头回出来便闯了祸。</p>
以后焉敢带她出来?</p>
子书岁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锦瑟,在崔氏面前依旧是那弱势的小白花,“表姐怎能颠倒黑白?分明是姜小姐辱我在先,表姐不仅没有帮我,还帮着外人说道我,从始至终我可有说你一句不好?”</p>
“姜玉哪里辱你了!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萧锦瑟看不下去她这柔弱样,嗓门也不禁大了几分。</p>
“够了!”事到如今,崔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p>
被一声呵斥唬住,萧锦瑟坐在位子上,咬着唇不说话,却很不服。</p>
“锦瑟,你们是表姐妹,理应互相帮衬,而不是袖手旁观,你是武宁侯府的小姐,倘若你今日待岁岁好些,旁人看在你的态度上,也不敢欺负了她去。”崔氏严肃地看着萧锦瑟。</p>
事实便是如此,在外人眼中,萧锦瑟虽非武宁侯亲生,可只要武宁侯府没有分家,萧锦瑟就是武宁侯府的正经小姐,是主子。</p>
而初来乍到的表小姐,就是客人。</p>
主人对待客人的态度如何,也就决定了外人的态度。</p>
倘若连萧锦瑟都欺压她,轻视她,又如何让外人重视呢?</p>
回了武宁侯府后,萧锦瑟便被崔氏罚了禁足三日。</p>
萧锦瑟虽是不满,却也只能乖乖被罚。</p>
至于子书岁……</p>
自然不会比她更好。</p>
崔氏带着子书岁去了祠堂,祠堂中满满的牌位。</p>
崔氏背对着她,面色从容,语气淡然,“岁丫头,你的曾外祖父也在这儿,今日之事,你可知错?”</p>
子书岁低着头,乖顺道:“我不该与姜小姐和沈小姐发生口角,不该给侯府惹祸,我对不起舅母一心为我。”</p>
语毕,便听身前的崔氏叹息一声,仿佛是有些无奈和心疼,却最终还是忍住了那几分心疼,</p>
“岁丫头,我知你这一路受了不少委屈,可你如今父母皆失,即便我再怜惜你,也无法时时护住你,倘若有一日你惹了更大的祸事,我与你舅父未必会替你担责。”</p>
这话,虽是现实了些,但崔氏却要她明白一个道理。</p>
当利益发生冲突,她只会是一枚弃子。</p>
若想在京城过得好,自己也必须得有手腕和心机。</p>
崔氏转身,“跪满三个时辰,再来告诉我,你错在何处,说对了,我请府医为你看诊,说不对,继续跪。”</p>
说完,崔氏离去,还命人将祠堂给关上了。</p>
崔氏看着心狠,实则也算是在为戚岁好,可惜子书岁不需要这份好。</p>
也好在子书岁不是真的吐血,否则这跪完了才请大夫,可能人都要凉了,从这点看,崔氏也还是心狠的。</p>
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儿,没那么疼惜。</p>
子书岁在祠堂中,看着萧氏宗祠内的一片牌位,忍着把宗祠烧毁了的心思,默默跪在蒲团上。</p>
心中想的,却是如何才能将萧必安勾引到手。</p>
萧必安那样的人,也不像是靠着怜香惜玉就能爱上一人的,若是靠美色就能勾引,他哪里能至今无妻?</p>
不可能的。</p>
先前,子书岁靠着卖惨和装柔弱,只能算是取得了信任,又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的愧疚之心,这才让他态度好了些。</p>
若是之后,还靠着同样的手段,恐是很难让他真正心动。</p>
还是得下一剂猛药才行。</p>
子书岁想着,过几日得搞出大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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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