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房内那轻微的动静,他充耳不闻,只是在等一个结果。</p>
卧房内。</p>
两名仆妇面露凶狠,动作也格外粗暴。</p>
子书岁一反常态,感觉要是太抗拒,这两个仆妇肯定要弄伤自己,干脆配合起来了。</p>
反正自己身上没有伤,她怕啥?</p>
刚才都是做戏给萧必安看的。</p>
眼下剑还没偷到,人也没勾引成,她可不能出意外。</p>
虽然萧必安可能没有心,但是子书岁被怀疑时表现得越是可怜,后头脱离了嫌疑,大家对她的愧疚才会更多些。</p>
经历了被谢厌迫害这事,她在侯府里的名声已经不好了。</p>
若能借着验身这事,让萧必安对她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哪怕只是一丢丢,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p>
就如同刚才,洒下的那瓶,事先准备好的血一般。</p>
所有的准备,都是有用处的。</p>
片刻功夫。</p>
两名仆妇便走出了厢房,这会儿脸上不比刚才那样凶悍了。</p>
“如何?”阿远率先问道。</p>
其中一位仆妇笑着答,“表小姐身上没有箭伤,只是脚踝有些擦伤。”</p>
没有箭伤,便不是昨夜的刺客了。</p>
至于脚踝的擦伤……</p>
少女上京长途跋涉,虽有镖局护送,却难免要走些弯路。</p>
有点擦伤,也是合理的。</p>
萧必安面色稍霁,而后便听见卧房内传来少女的低泣声。</p>
仿佛是受尽了委屈一般,甚至不敢哭得太响,只能压抑着嗓音,躲在角落里呜咽。</p>
萧必安忍不住蹙眉,耳边似被哭声萦绕,低沉地回应那名仆妇,“嗯。”</p>
而后,他便转身领着护卫们而去,留下阿远善后。</p>
于萧必安而言,刺客的嫌疑洗脱了就洗脱了。</p>
至于少女受到的委屈——受了也就受了。</p>
不然还想如何?</p>
身后,仆妇一改先前的凶狠,起初的凶狠也是出于怀疑少女,而今既洗脱了嫌疑,仆妇也有些不忍。</p>
见世子已迈步而去,仆妇便上前问留下的阿远——</p>
“远侍卫,方才老奴触碰到表小姐时,发现她的身上很烫,估计是着了凉,是否要请府医过来瞧瞧?”</p>
还没走远的萧必安,听见身后仆妇那商量的口吻,脚步一顿。</p>
脑海中不由想到白日里,少女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想过了病气给别人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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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