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的心重重一沉:
“什么叫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说罢,他看向素来最老实的四丫:
“你说1
四丫被他一瞪,顿时紧张得汗毛倒竖,只是一想到方才周婶子说的那些,她心里就激起无数愤慨,因此口吻也不如平时怯懦,反而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讽刺:
“听老夫人的意思,老板娘带着小少爷在外面跟野男人勾搭呢!掌柜的大概也还不知道老板娘多了个野男人吧?”
“胡说八道1
傅征脸色一冷,叱道:
“静静怎么可能有野男人?你们到底在胡说什么?”
“不是我们胡说,而是老夫人这么说。”
周迎春满脸讽刺意味更浓,“掌柜的为什么不回去问老夫人呢?您尽管回去问,铺子我们肯定照看好!林记是侯爷夫人和老板娘的心血,我们如今虽然从掌柜的手里拿工钱,但也不至于忘本1
傅征霍地转身!
周迎春平时说话是直了些,但这般含沙射影从未有过!
他飞快又往家走,结果一路遇到几个早起的行人,看到他,眼神都说不出的味儿,有戏谑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一束充满不屑。这束不屑眼神的主人,正是林记不远处和乐饭庄的老板乌德元。虽然平日是竞争关系,但他和顾静静都是与人为善之辈,和乌德元并无龃龉……
他这眼神,啥意思?
觉得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有点恼的傅征郁闷回了一记。
谁知,手里端着盆的乌得元却是一盆水泼了出来。
傅征:“……”
憋了满肚子火,回到家的傅征门也没敲,直接推开傅张氏的卧房:
“娘!你为什么跟人乱说静静在外面有野男人?静静和小止在哪里?”
正汇报还是没找到龚麻子的玲姨心虚看一眼怒火腾腾的年轻男人,静悄悄退去一旁。
她本以为傅张氏会心虚得不敢接儿子的话,谁知,自己这位利害的堂姐却是拍桌而起,长眉倒竖:
“什么叫我跟人说你媳妇儿在外边有野男人?是外边乱七八糟传开了好吗?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让你纳妾?”
“我不可能纳谷香……”
说着,傅征想起昨晚突兀出现在脑子里的一幕。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浑身冰凉又不敢置信的看过去:
“娘!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没有!是小蹄子想勾引你1
“谷香根本不想给我做妾,怎么可能?”
周身血液一股脑儿冲向头顶,他疾步过去,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森寒:
“你说,静静和小止呢?”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
哐啷!
两人间的圆桌被怒不可遏的傅征徒手掀翻!
傅张氏吓得连连倒退,嘴一歪眼一耷拉想嚎时,傅征恨恨瞪她一眼,飞快出门——
他想到了店铺的对话!
不出意外,周婶肯定知道他们娘两在哪里!
气喘吁吁又回到林记,他哀求许久,差点要下跪,周迎春才照林樱指示,告诉他“行云居”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