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年许的什么愿?”
容锦勾唇又饮了一杯,蘸染几分醉意的眉梢眼角有悲伤与深情糅杂的异样风情:
“我许的愿是……希望自己快点长到及笄之年,然后告诉那个照顾我、教导我、保护我的男人,我想嫁给他。在我眼里,这个男人倾世无双,不管他想要什么,我都想、都愿帮他得到,即使……要与整个人间为敌1
第一回,蓝阙脑子嗡嗡的!
他像是受到不小的惊吓,接连倒退几步,叱责的口吻越发冷厉:
“你……”
目不斜视,容锦眸色雪亮照人,嗓音寂寥又清凉:
“国师直说无妨1
“你……”
无论如何没料到会生出这种意外,蓝阙心潮跌宕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怒:
“我比你年长许多,可以是抚育你、照顾你、教导你、保护的人,但绝不是你应该爱的人。小锦儿,你从甚少接触人间俗世,对男女情爱所知甚少,你对我的依赖就像一个孩子对师傅、对父母长辈……”
容锦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
“国师这是在怀疑自己破幽术的水平?”
“什么?”
“破幽为二,将蠢钝愚傻全丢弃,只剩下聪明伶俐好学刻苦的种种,国师不是做得很成功吗?”
又一杯美酒滑落喉头,带来的酸涩让容锦呛得眼泪都飚了出来,“既然成功,国师为何怀疑我分不清楚孺慕和爱慕?还是说,国师只希望我对你……仅是孺慕?”
蓝阙浑身一震。
凤眸里蓄满从未有过的惊骇和震动,他霍然转身,逃也似的走向大门。
待那抹身影消失,容锦慢慢抬手。
抹掉眼角泪水,她自嘲一笑:
“早知如此,国师当年就该连我的七情六欲一并摒弃呢1
国师一走,小袁子立刻进了栖凰殿。
只是,尊贵的女皇陛下喝得烂醉如泥,倒在雪白绒毯上,香肩仍然露在外头。
他想去叫几个人进来伺候时,栖凰殿大宫女雨菲领人进来,她是国师安排的心腹,平日自视甚高,尤其瞧不起他们这些太监,因此一进来倨傲扬起下巴道:
“女皇陛下自有我们照顾,你出去1
小袁子跪着不动,不卑不亢笑眯眯:
“雨菲姐姐忘记女皇陛下说过的话了?陛下希望奴才留在殿内近身伺候。”
“没根的废物!你这是跟我叫板吗?”
雨菲本来是在国师府伺候的人,三年前国师和女皇归来,她就被国师安排近身伺候当时还不是女皇的容锦,只是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女皇各种看她不顺眼,各种挑刺。
入主栖凰殿后,女皇更直接重用太监而把她疏远,害得她没少被国师叱责。
雨菲为此很又恼又愁,但也没什么办法——
谁叫人家不仅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还特别心肠狠辣。
之前一个粗使宫女在花园嚼舌根被女皇听见,她一伸手,就捏断了人家的脖子!
但……
女皇得罪不起,身旁的狗还不能教训吗?
“奴……”
小袁子正要怼回去,忽然,醉醺醺的女皇呢喃:
“小袁子,我……想喝……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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