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掌,便让她掌呗。”
保养得宜的脸浮上万千讥色,永固落寞之余,也忍不住狐疑:
“论姿色,不算倾国倾城,说实话,配御年那张英俊的脸多少有点寒碜。论头脑,才入侯府就这么急着捞取,可见不是多聪明的。再说家势,平城一个文书小吏之女,给侯府提鞋都不配。你们说,御年瞧上她哪点?”
“公主的意思是……”
“本公主怀疑她是个冒牌货1
荷韵琴韵双双怔祝
永固长公主却是幽幽一笑:
“所以,你们明白为何皇上召见,本公主称重病推后吧?若猜得不错,皇上是想打听魏颖儿的情况,你们说,若她是冒牌货,我和侯府岂非犯了欺君之罪?从要御年联姻北境公主一事就看得出,皇上如今……越来越急躁了。”
“公主……”
琴韵蹲去巨石旁,心疼一叹:
“为侯府考虑良多,老侯爷却……”
“依奴婢之见,要不公主把这件事同老侯爷说清楚?”荷韵蹙眉提议。
“不能说。”
夜色下的湖水起了涟漪,一圈圈散开,底色却是幽黑不能窥。
永固长公主遥望,唇畔缀着无奈和凄苦,“若说,只怕他要以为我用这件事同他谈判。就像皇上想用御年联姻,我提前告诉他,本想是让他心理有个准备,他却觉得此事我也有份参与。”
荷韵心疼直言:
“公主,这些年,您太苦了。”
“从前年轻,觉得为爱吃苦没什么,谁知……”
一执拗,一蹉跎,便是半生。
永固怆然浅笑之后,恢复眉宇间的雍容典雅,“不说这些了。安排几个人,查查燕斯年。临春阁若是冒牌货,正主肯定在别处。若收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公主想查到正主,再去面圣?”
“再说吧。”
从未有过的心累袭向全身,永固想起自个儿皇弟,哦不,应该称皇上,他可是金口玉言都能随便作废埃当年,深爱燕震的她长跪不起求赐婚,为了她,他答应燕震的恳求不干涉御年和斯年的婚事,谁知到头来……
她理解他龙椅坐得不安稳的苦楚,可……
君王岂能有戏言?
这般作为,且不说他不怜悯自己处境艰难,简直无异于自毁长城!
如今养元殿里的皇帝,早不是当年跟在身后脆声迭喊“皇姐”的皇弟了!
*
正儿八经办起事来,燕斯年速度一流。
没几天,他换好铺面,美滋滋跑到林樱面前邀功。
同春楼斜对面的铺面堪称完美,只是……看着那张已在京兆衙门办完手续的房契,而房契上赫然写着自己名字,林樱有点嘴角抽抽:
“就因为煮了一锅奶茶带回去,老爷子让你送我一铺面?”
“可不?”
燕斯年满脸乖巧:
“爹说,这算提前给嫂子一部分聘礼!唯有一点可惜,不是我哥亲手交给你。”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煮出天价奶茶,林樱摇头:
“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