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丁淑兰脸上的神色已经由愤怒变成了惊愕。
这小丫头说的竟是分毫不差!她自从生了娃娃之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半夜常常惊醒,一摸就是一脑门的冷汗。
但丁淑兰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承认是自己的错,仍旧理直气壮:“你不过是蒙中的罢了1
姜贝贝柳眉一挑:“你这症状不像是天生气亏,大抵是生孩子后劳累过度,导致的身子未能休养好。”
听到这话,丁淑兰瞬间有些手足无措。难不成这小丫头真的深藏不露,有这等本事?
王大柱面上无光,扯了一把惊诧的妻子,难得硬气了一回,厉声呵斥:“你若是不信!我去山上将那蛇给你寻来!你看看我这手臂上的齿痕能不能对上!若是你还要闹,那咱们和离了便是1
听到“和离”,丁淑兰如蒙雷击,连忙攀着王大柱不撒手。王大柱自然也不是真心想要和离,便顺势将妻子拽了出去。
打发了这对夫妇,姜贝贝长舒一口气。
兔肉都要凉了!
可还没等她坐下,背后就传来了一阵清越的声音:“我还不知我的娘子何时学会了看诊。”
姜贝贝心中一惊,慌忙回过头去。
宁羲丞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想到两人不过才成婚几日,姜贝贝壮着胆子扯起谎来:“我爹之前便时常进山采药,我同他学了些皮毛而已,唬唬人还成,真来就不行了。”
她僵硬地坐回桌前,大口扒拉起米饭来,飞快吃完了一餐,麻木地言道:“我去刷碗。”
姜贝贝淡定地收拾好碗筷,快步走进了灶房,全然没有注意到宁羲丞讳莫如深的目光。
收拾完碗筷,姜贝贝眼睛一转,凑到在院内擦拭长剑的宁羲丞身边,柔声撒娇:“夫……宁大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宁羲丞抬眼瞥了一脸期盼的小媳妇:“什么事?”
“你带我去趟城里呗,我想去把这些草药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