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华说:“有这事,我们都说看人家田爱文多牛的人啊,名字都没改成,就他那样的估计够呛呢,田爱霞说洪根大叔说了,姓田的谁想改名字先来跟我田洪根说一说,我同意了再改,别拿破坏革命来说事,我田洪根闹革命的时候你们这帮兔崽子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p>
培军说:“我说田爱文这几天都跟着老老实实的去上工呢,原来洪根爷爷重振雄风了呀,当年洪根爷爷那可是传奇人物,咱们西平县谁不知道呀。”</p>
沈锦华说:“洪根爷爷很有名吗?我怎么不知道?”</p>
培军说:“洪根爷爷当年带着几个村的人练武跟还乡团斗,那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也就是解放之后洪根爷爷自己隐退了这才知道的越来越少了。”</p>
沈锦华说:“那你怎么知道?”</p>
培华说:“我去果园帮着云根爷爷拔草的时候云根爷爷跟我说的,咱们村里过去的很多人很多事云根爷爷都知道,我们问什么云根爷爷就跟我们说什么。”</p>
沈母有些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培军这个年纪应该是去读书,可是因为成分的问题不能去学校,原想着怎么帮儿子疏导疏导,别心里别扭,可是培军竟然说那些东西自己都学过了,现在自己正跟大哥培华一起看高中的书,去生产队干活挺好的,活不是很重,还有公分拿,等到年底算工分的时候自己要用公分挣得钱给爷爷奶奶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买新年礼物。</p>
沈父沈母心里很是酸楚,因为自己的带累,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这么懂事,在家帮着照顾弟弟妹妹,出工挣公分村里人都说这孩子干活实诚,一点都不脱奸撒滑,回到家沈父沈母看着孩子肩膀上挑扁担留下的红红的印子心里疼的不行,只有付出了才能得到别人的好评。</p>
省全大娘进了东厢房,看几个孩子都窝在这里,笑着说:“锦华带着大家都去咱家,刚才你姥爷让人给捎了些点心来,你带着大家伙都去尝尝去,别都在这里吵着你婶子休息。”</p>
听说有好吃的,几个孩子欢呼一声就往外跑。</p>
省全大娘看几个孩子,笑着说:“一帮小馋猫。”</p>
看炕上培茵眼巴巴的瞅着门口,笑着抱起来,从口袋拿出两块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装的奶糖,笑着说:“这个是给培茵的,拿着吃去吧,等你长大了就能跟着这一帮子去了。”</p>
沈母说:“孩子们又得去吃你们家的东西。”</p>
省全大娘说:“别外道了,我呀就喜欢看孩子们一起呼呼隆隆的在我们家抢着吃东西。”</p>
看看沈母额头上包扎的那一圈纱布,说:“试着好点没有?”</p>
沈母说:“好多了。”</p>
省全大娘说:“磕破头可不是小事,天也有些冷了,王大夫给打破伤风没有?”</p>
沈母说:“打了,说是从教室去宿舍有些远,打个破伤风保险。”</p>
省全大娘说:“那就好,田生根家的这下在村里可出名了,田生根那老婆偏爱自己的小儿子,大儿子大儿媳对他本来意见就很大,这次因为她挑唆的自己孙子把老师打了,听说田生根回家没少修理她。”</p>
沈母说:“都是意外,田学义也没想把我推倒在地的。”</p>
省全大娘说:“意外不意外的咱就别说了,我呀先跟你说说这田生根家的俩儿子,大儿子十好几了田生根家的老蚌生珠又生了个小的,从小那是比人家的闺女养活的还精细,到了上学的年龄怕被人欺负硬生生的晚上了两年,在学校里吧被老师说了几句就回家跟自己娘哭天抹泪的,田生根家的为了这个还去学校找了几次,把老师好一通的骂哟,村里人谁家不说他们家跟别人家不一样呀,你看看他们家那小儿子,都十八岁了下地干活我看还不如你们家培军呢。”</p>
沈母说:“你说生根大叔家的小儿子我也知道,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挺斯文的。”</p>
省全大娘说:“那白净还不都是在家里捂得吗,田生根家的整天说自己的小儿子是个干大事的料,估计是想着去学校当民办老师的,也不想想他们家的那孩子是不是那块料,让他去当老师不是误人子弟吗?别说田支书他们大队部的干部们不愿意,就是愿意村里人也没有愿意自家孩子跟着他去上学的。”</p>
晚上睡觉到时候爹娘又说起这件事情,沈父说:“生根大叔家的小儿子性子比较腼腆,估计是生根婶子从小养的太精细的原因了,你呀别想一些,在家好好的休养休养,等好了就去学校继续教书育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