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就见鼠妖朝她眯了眯眼，尖细的声音略带了些意味深长，</p>

“额外附送你一句话……鬼疫会重新现世，你们要当心了。”</p>

姜栩栩眉心一跳，忽然想起了鬼域里那位公主。</p>

她的怨骨消散前，也说了同样的话。</p>

千年前的鬼疫，是什么？</p>

齐天讫显然也听到了鼠妖最后的那句话，出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p>

“姜小友，什么鬼疫？”</p>

他听都没听过这东西。</p>

姜栩栩其实也不知道，只能将自己在鬼域幻境中看到的千年前的一些情况告诉了齐天讫。</p>

“我不确定那所谓的鬼疫是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但既然鬼域主人和鼠妖都这么说了，这件事还是得通知一下其他人。”</p>

齐天讫闻言也表情凝重地点头，</p>

“嗯，我这就去。”</p>

从安全局离开，姜栩栩坐在车后座，仔细梳理了一下刚才和鼠妖的对话。</p>

从鼠妖的话，以及系统刚才的反应来看，系统一直坚称自己是神，这件事大概不是说谎。</p>

可如果是真的神，又怎么会做出寄身在普通人身上偷取他人气运这种事？</p>

鼠妖也说它不是什么神，偏偏它却能受到天道庇护。</p>

姜栩栩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p>

她低头，看向手里的小乌龟，忽然问它，</p>

“系统，你是天道制造出来的吧？”</p>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个系统能得天道庇护却总是自恃神性。</p>

因为它是天道制造出来的，另类的神。</p>

不，说是神，姜栩栩觉得它更像是一个工具一样的存在。</p>

而这个工具，或许是为天道收取气运而诞生。</p>

那么问题来了。</p>

天道要收取人间的气运，做什么？</p>

姜栩栩等不到系统的回应，她掌心里的乌龟也只是百无聊赖地伸着脖子，试图爬走。</p>

姜栩栩又道，“我知道你听得见，回答我。”</p>

系统依旧装死。</p>

姜栩栩挑了挑眉，不再逼问。</p>

“你既然不出声，我就当你默认了。”</p>

系统：……</p>

姜栩栩想通了这点，也不再纠结，司机适时问她，</p>

“小姐，现在送你回学院吗？”</p>

姜栩栩刚要应声，忽然想起刚才鼠妖说的褚北鹤的事。</p>

她不觉得鼠妖又会无缘无故问起他。</p>

褚北鹤，是不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p>

除金光以外她不知道的。</p>

姜栩栩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去问他。</p>

想了想，她微垂眼眸，还是道，</p>

“回学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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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