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负侯爷</p>

女子的羽睫盛着月光，轻微发颤，就连两颊都显得不安。</p>

夜里寂静，不多久她听到了刀剑声，明封将剑放下，一层层褪下衣衫。</p>

衣物落地的轻柔声却如重鼓砸在她心里，她道：“近点儿。”</p>

明封比她还小一岁，她颤着手隔着他仅存的一层内衫抚上那线条分明的腹部，再到他腰身，掌下的人绷紧了身子不发一言。</p>

他比言渚要瘦一些，却也极像，练武的人总是有些相似的。</p>

她凑近的时候，没有闻到药香，是一些皮革味道。也就那一瞬，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p>

“对不住。”她冷淡了神色收回了手。</p>

明封长舒一口气，将自己衣衫重新穿好。</p>

“侯爷真的……那么喜欢端王吗？”他声音有些哑，还好面前的人看不见，也不算太尴尬。</p>

她恍惚了神情，摇了摇头：“不知道。”</p>

真的喜欢，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欢。</p>

明封伺候她重新睡下，她睁着眼躺在床上问：“你有喜欢的姑娘了？”</p>

他动作微滞。</p>

“方才你脱衣服的时候，似乎有些脂粉味夹在里头，是姑娘送你什么东西了？”</p>

那个荷包。</p>

“属下该死。”他即刻跪下。</p>

陆思音苦笑：“若这样就该死，我也早该拉去碎尸万段了。是谁？”他面前浮现出那女子娇俏面容，一时也不知要如何开口。</p>

“你整日跟在我身后，想来在府中最多，府中……”陆思音轻叹。</p>

明封敛眸：“是端王送来的……”</p>

“有何不敢承认的，你还怕我杀了她不成？”</p>

“属下和她……有负侯爷。”名义上，杏杳还是肃远侯府的侍妾，与侍卫通奸，也是大罪。</p>

“是我对不起你们，”她拉紧锦被，“等到回延吴了，我就给你二人操办婚事，你也不必忧心。”</p>

“可……”</p>

以他的身份，本不该……</p>

“难道你还要跟着我这样过一辈子吗？”陆思音笑道。这样的无奈有她一个人也就够了。</p>

“那侯爷，端王的事……”明封看着那剑上的血迹突然失了声。</p>

她圆睁着眼，虽什么都看不到，却也显出眼底情愫。</p>

“若他不是端王，我大抵也会发疯，学升平公主那样将人抢进府里，幽禁他一辈子。”</p>

权势之下，她也想狂妄一回。</p>

“侯爷不会，侯爷是仁善的人。”</p>

她因笑道：“当你是恭维我了。”</p>

只是他那样一个人，也不是能缚住的。</p>

“会忘掉的。”</p>

她喃喃一声，明封正欲张开的唇，又闭上了。</p>

“你去看看她吧，有外头的人守着，我也出不了事。”她转过身将被子裹好。这么晚了，他也不会来了。</p>

端王府。</p>

鲜红的血顺着手臂向下流，浸润了指尖后一滴滴掉在地上。</p>

乔赟见言渚伤了左臂回来的时候，慌张去取来药箱。</p>

那手臂伤得并不重，只是小臂上割出了不小的口子，上完药也就止了血。</p>

只是他捂着手臂走回来的时候，眼神阴鸷得可怕。</p>

“殿下你这是去哪儿了？”乔赟见他不语，猜也猜到了，这些日子溜出去，还能是去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