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p>

“就怕徒劳而反。”</p>

“那就且看着罢！”</p>

闻言，顾长宴笑容温柔，说出的话却像杀人不见血的刀子：“看什么？看你成了废人？还是看你伤了心脉，没几年可活？楚大人疼爱女儿，自然舍不得县主嫁给你……这样的人。”</p>

韩湛也笑了，一双桃花眼漫不经心，散着寒气：“那顾世子就更要当心了，毕竟世子您文采斐然，相貌俊逸，家世高贵，不像我，打小就是个混混，若是到头来陛下真将吱吱赐给我为妻，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您连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废人都比不过，这话要是传出去……啧啧！别丢人丢到家就好！”</p>

顾长宴眼眸微眯：“起风了，阿湛小心说话，莫要闪了舌头。”</p>

“多谢世子挂怀，小爷皮糙肉厚，这点风在我眼里算个屁啊！”</p>

他特地咬重了那个“屁”字，顾长宴眸底一寒，冷笑一声，转身离去。</p>

待人走后，韩湛狠狠翻了一个白眼。</p>

什么玩意儿！</p>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顾长宴那狗币在骂他废物！</p>

不消多时，就有人把宫门口这一幕传到了箫皇耳朵里。</p>

箫皇抬眸：“哦？顾世子当真这样说？”“奴才不敢欺君呐！”</p>

边上的李全盛眸光微闪，笑着说道：“顾世子年轻气盛，又才华横溢，骄傲惯了，不过是自信了几句，依奴才看没什么要紧的。”</p>

“没什么要紧的？”箫皇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真的说了不该说的话，怕也是意有所指，依朕瞧顾长宴这不是自信，而是揣测圣意，他是笃定朕在他和韩湛之间一定会选择他，叫他娶了福安，你说对么！”</p>

“这……”李全盛干巴巴笑道，“陛下您这不是为难奴才么！这事奴才哪里明白？奴才只知道小侯爷还在外边儿跪着呢！”</p>

“你个老东西，都成精那，还能不明白这点道理？你是不愿意说！”箫皇也不勉强他，只是说道，“他要跪就让他去跪，又不是朕叫他跪的，一个个都长本事了，上赶着来威胁朕！”</p>

说罢冷哼一声。李全盛低头不语。</p>

半响过后，箫皇还是说道：“罢了，你去送个垫子叫他跪在上面，就说是朕给的。”</p>

“奴才这就去！”</p>

李全盛连忙挑了一个又厚又软的锦缎金丝垫子给韩湛送去。</p>

“小侯爷，这是陛下特地赏给您的，您快跪在这上面，您本来就身子骨不好，当心别跪坏了腿。”</p>

说着就扶起韩湛，要把垫子给放在膝盖下。</p>

结果被韩湛一把拦住。</p>

“小侯爷，您……”</p>

“把垫子拿走，小爷堂堂七尺男儿，跪也是真真切切的跪，要什么垫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