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出丑了。</p>

“……”信以为真的楚枝默了半响，“你方才不是说不疼么？还有，我何曾碰到你伤口？”</p>

方才她在廊前听府中下人们说小侯爷脾气古怪，性格骄纵，阴晴不定，难伺候的很。</p>

如今瞧来，当真是半点都没说错。</p>

“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楚枝愤愤不平补了一句。</p>

韩湛嘟囔：“小爷这性子怎么了……”</p>

楚枝一记斜眼，韩湛剩下的话顿时销声匿迹。</p>

“我且问你。”楚枝道，“你方才为何要装晕？说你伤及心脉？”</p>

听到这个，韩湛笑容微收，眼底带着几不可擦的冷意：“除夕夜皇帝对侯府的赏赐快赶上亲王的封赏，盛极必衰，侯府现在没了兵权，不同往日，树大招风，迟早会出事，届时皇帝再出手将侯府一网打尽，恰巧这次玉龙城我又平安无事，长此以往，不是个法子。”</p>

楚枝了然：“因此你就故意叫吴太医夸大其词，说你阳寿有损，命不久矣。”</p>

“我先前为了太子已经不能‘人道’，如今因为陛下被刺杀又没有几年可活，单凭这两点，皇帝也不会再对侯府如何，如果他还想在那个位置上坐的长久。”</p>

楚枝惊讶韩湛成熟的如此之快，去玉龙城之前，他都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眼下却能为侯府将来做打算，定是侯爷说了什么，否则韩湛不会想的这般通透，只是先前侯爷也没少在韩湛跟前耳提面命，那会子不听，如今倒是乖觉。</p>

瞧出楚枝心中所想，韩湛淡淡一笑，眼底带着楚枝看不出的复杂。</p>

只听他道：“人生在世，总要经历一些才会明白其中道理，其实很多时候，我不禁在想，倘若当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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