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影不生气了,叶夏也就没多问。
他看着蔺月繁,说:“你衣服今天刚换的?”
蔺月繁看了自己一眼,点了点头。
叶夏笑了一下,说:“走吧,和我去仓库里拿水管。”
给猪仔洗澡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必要的,但是得按时清理猪圈。
叶夏弄过一次,就是把水管连接着水龙头,拉到猪圈里,用水压冲洗地面,猪粪污泥什么的就能一起冲出去。
后来他发现天气太热,猪喜欢在脏水里打滚,他实在忍不了,会两天一次给猪冲水散热。
蔺月繁可是第一次体验这种事情,终于找到事情做,他高兴得飞起,搬十多斤重的管子不费吹灰之力。
叶夏找了双新买的雨鞋给蔺月繁,他在门口拿着小木棍,把水管递给蔺月繁,说:“对着地面冲,不过小心点,别溅自己身上。”
蔺月繁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叶夏把小木棍放在门口,说:“猪拱你的话,用棍子赶它。”
蔺月繁笑了起来,说:“挺熟练的嘛,越来越和这种生活相融合了。”
不熟练能行吗?叶夏叹了口气,不熟练难道天天跑去找习霜求救吗?他脸皮可没那么厚。
猝不及防地,他又想起习霜。
看吧,又是这样,习霜留在他身边点点滴滴的痕迹,在此刻都让他心颤。
睡了一觉,他脑子清醒了一些。
习霜也算大大方方拒绝他了,他还在这里别扭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没有习霜随性洒脱吗?
他们先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其次才能论其他。
习霜说得也对,他是否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因为过于依赖习霜而产生了错觉,这都是他要好好想想的。
多巴胺这种东西,可是会骗人的。
人质对歹徒还能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呢,他对习霜,会产生那种喜欢的错觉,也是情理之中。
叶夏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水龙头边拧开开关,蔺月繁在猪圈里高呼一声,开始开心洗地。
叶夏走过去的时候,蔺月繁地冲了一半就开始蹂躏猪仔,那水压不算大,但是水流不小,哗哗哗冲到半大的猪仔身上,猪仔哼唧着,开心是开心,但是蔺月繁手法过于潦草。
“你捂着点出口,让水洒开一些。”叶夏站在圈外指导。
蔺月繁“嗷”了一声,用手指堵着出口,水流小了一些,溅在猪仔身上力道就没那么大了。
蔺月繁竟然是个干活的好手,叶夏低笑着,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靠在矮墙上吸了起来。
猪圈是个简易平房,两米高,四周是矮墙,上面盖了石棉瓦,到处通风。
叶夏烟抽到一半,突然听到蔺月繁“咦”了一声。
他抬头看去,就看见蔺月繁抬手朝着房梁的地方去够,然后他手一个凌厉的姿势,抽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捏着一条蛇的七寸,那条蛇软软地扭曲地盘在他手腕上。
叶夏:“!!!1
“你看,是乌梢蛇唉。”蔺月繁满眼兴奋,还把手里的蛇朝着叶夏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