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抹着眼泪说：“我不是不付钱，只是我钱没有那么多。”她看着赵氏，双手不断作揖：“能不能少写几个自己，少收一点钱，求求你们了，这里是最后一家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那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泪眼婆娑的样子，属实可怜。

赵氏转身看着不远处的顾映北：“三弟，你帮帮这个婆婆吧。”

顾映北走近，冲老妇人微微颔首：“婆婆，我帮你写，不收钱。”

老妇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映北，嘴唇都在颤抖：“你说什么……不收钱么？真的？”

“恩，我这里帮人代写书信都不收钱，只是招牌还没贴出去，所以大家不知道而已，您稍等我一下。”顾映北说完就折回去拿笔墨。

孟思宁端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婆婆，喝口水，别着急。”

那老人嘴里一直说着谢谢，看上去十分可怜。

顾映北坐在桌边将老人说的话详细地写入信中，一笔一划写得尤为认真。

吃饭的老头也好奇走进看着，沉默不语。

等写完了，孟思宁问老妇人：“婆婆，你们家老伴儿应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到去做苦工呢？”

老人揣着信抹眼泪：“没办法啊，家里的庄稼没收成，不去做苦工我们就得饿死，现在好了，真要一起饿死了。”

想到曾经顾老爹也一样是做苦工的，孟思宁忍不住唏嘘。

待人走后，整个店铺里的情绪都变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