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话说完看向南姝时,眼神明显柔和了几分。
秦老爷子也看向了南姝,先前就见过一面,还以为是秦隐的朋友。
秦隐并未来得及解释,眼下听到这话他本想解释的,但父亲在这里似乎也用不到他来解释了。
秦雅芹一脸不可置信,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三哥,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看南姝的年纪,比她家佩佩还大一两岁!
秦砚钦至今未娶,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女!
秦砚钦冷声警告,“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你只需要记住南姝是我的女儿,未来她会认祖归宗回到秦家,其余的事你就不用操心。”
“其他的暂且不说,接妈回家。”
“可,”
秦雅芹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砚钦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她只能暗自咬牙,眼中闪过丝丝算计之色。
三天后。
庄严肃穆的灵堂,断断续续的迎来又送走吊唁的人。
南姝穿着一身黑站在秦砚钦的身边,面无表情的听着对面嘤嘤呜呜的哭泣声。
莫名想起一句话,葬礼是为活着的人准备的,他们需要一个宣泄伤感的场所。
“累了吧?你先去那边坐着歇会。”
耳畔传来秦砚钦那沉稳又略显沙哑的声音,南姝侧头看向他,能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倦色。
她摇头,“不用。”
秦砚钦抬起大手抚上了她的发顶,“听话,去那边坐着吃点东西,你早上就没吃,饿坏了爸爸会心疼。”
说完,他便吩咐秦隐,“小隐,带你妹妹先去吃点东西。”
南姝无奈,正欲开口,对面就传来了尖锐愤怒的女声,“三哥,这里是妈的灵堂!你本就不该带她过来,现在还当着妈的面这么宠溺她!”
“妈这才刚走,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妈还在的时候有多讨厌那个女人!”
秦砚钦脸色一沉,“你给我闭嘴,你还知道这里是妈的灵堂!”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知道才忍到了现在!”
这会几乎没有再来吊唁的宾客,哭了一天也饿了一天,眼睛都哭肿了,肚子饿着也没见三哥没先关心她,反倒关心起那个野种!
“名不正言不顺,她这还没有认祖归宗秦家,你就把她带到妈的灵堂,存心让妈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安心是吧!”
“三哥,你也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我可都是为了妈着想!”
“这个野种想要进我们秦家的门,只要我在一天,绝不可能!”
一通咆哮,秦雅芹恶狠狠的瞪向南姝,却发现她眼神淡漠充斥着讥讽。
南姝捏了捏垂放在裤缝的手,能感觉到五指抵至手心时的有力和指甲掐入手心的尖锐。
她面无表情,目光却隐隐在犀利,“秦四小姐,我不是野种。”
“如果再让我听到这话,或者类似这样的话,那就法庭上见。”
“其次,我这次来只是为了送老夫人最后一程,我还真不稀罕你们秦家!”
秦砚钦低喝,“南姝!”
南姝抿唇,压下了到嘴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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