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升官了。”贺婉玉说道。
叶青青对此并不意外,又问:“调到京城了?”
“是啊,说是升官,可其实也就是领了个闲职,父亲说,若无意外,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贺婉玉说着,叹了口气,道:
“父亲他想为老百姓做事,想就像在德安县的时候一样,不想领个闲职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在我看来,能成功度过这次危机就已经很好了,领个闲职也不错,最少不会有性命之虞,不会莫名其妙惹上麻烦。”
经过这次的事情,贺婉玉是真的怕了。
朝堂上的那些风云诡谲,她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越是想要远离。
那天,叶青青告诉她,修筑河道之事只是措辞,她父亲和贺大人都是被连累的,皇帝真正要办的人是远在南越城的曾将军。
当时,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一连好几宿都没睡好觉。
如今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即便是叶青青当时已经和她解释过原因,可她依然想不通。
曾向武在南越,父亲和贺大人在庐阳府,八竿子打不着,更没什么交集。
可就因为曾向武的女儿去过一趟庐阳府,皇帝就信了小人的谗言,觉得父亲和曾向武暗中勾结谋逆,以违规修筑河道为由抓了父亲。
简直离谱到极致!
这次要不是有林家人帮忙的话,父亲这次可能就真的栽了。
这种种事情之下,让她对朝堂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若是可以,她甚至更希望父亲可以告老还乡。
就像荣玉言这样,做点儿小生意,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这些话,她和父亲说的时候,父亲却只说她不懂。
她是不懂朝堂上的那些波澜诡谲,不懂那些人心算计,可她希望自己的家人都能好好的,安安稳稳的。
不管她懂不懂,她都觉得,父亲现在领个闲职,没什么不好。
叶青青了解贺婉玉,知道她所要不多,尤其是经过这件事后。
可贺大人已经知道了肖云宸的事情,若无意外,他的未来,还是在朝堂之上。
而且很显然,这些事情,贺大人并没有和贺婉玉说过。
那叶青青就更不能多说了,只笑着安慰道:
“贺大人有他自己的路要走,而且贺大人为官这么多年,心里总归是有些自己的抱负的,让他领个闲职,的确是委屈了他,会难过也正常。”
“是啊,父亲是觉得挺委屈的,不过不知为何,我瞧着他好像也没有太难过,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挺矛盾的。”
贺婉玉说着,便笑道:“不过也不管了,如今都已经这样,父亲能想通就最好,而且,信已经送回去,过段时间母亲应该就要到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荣玉言就带人把货装完了。
又一起去了刚装修好的铺子。
蓝星的铺子,都是统一的装潢布局。
而且小五找的装修师父非常负责,用的材料也都是好料。
再加上这铺子位于闹事,地段极好,就更是无可挑剔了。
等伙计们把货摆上,就只等择日开业了。
几人正在商议具体开业日子的时候,张诗颜和伍星淳也一起过来了。
张诗颜手里还拿着一张叠成三角的黄符,见面就笑道:
“我去龙隐寺求的,大师说压在柜台下,生意一定红红火火。”
说话间,就递给了叶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