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没有1骆振海忍无可忍,冲她怒道:“今天你欺负雪儿的事我还没收拾你呢!现在还不知道收敛吗?你小时候任性妄为我不管你,可你现在都十八岁了,眼看着就要给你说亲了,可你现在还是这样善妒见不得别人好,到时候哪家的公子肯要你?就不能跟文慧一样让我省心吗?”
文慧突然被夸奖,二姨太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文慧也抿着嘴压抑着自己的笑意。
文鸢本来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秦氏却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多嘴,然后对骆振海讪笑道:“老爷,鸢儿的性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以后肯定多管教她,同时我也会都用些心思管教文雪,好好的教她规矩的。”秦氏说到最后一句,眼中的寒光直射向文雪。
骆文雪却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和骆振海闲聊:“父亲别生气了,我在家里一定好好听父亲的话,在家好好做女儿,出嫁后好好做儿媳的。”
秦氏扯着僵硬的笑容附和着,心里直道这丫头不简单,说实话,论比哭和装乖巧,自己和鸢儿在骆家是难逢敌手,正在骆府独孤求败时,文雪的出现,令她如临大敌。
必须得赶快采取些行动,让骆家和陆家厌弃她,不然自己和鸢儿的锦绣前程就要断送在她手上了。
“对了,我那大姐姐出嫁在我出生没几年就出嫁了,我也很久没见她了,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呢?”骆文雪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大姐姐身上。
骆家大小姐骆文端,和骆文雪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也是这家里除了骆振海外,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骆文端大文雪整整十三岁,在文雪三岁那年,骆振海为了家族利益,把她嫁给陆大帅身边的杨参谋长做了续弦;其实不用他人回答,文雪也能猜到答案,大姐姐这些年肯定不好过,况且这门婚事大姐也是不情不愿的。
首先那杨参谋长大骆文端十几岁,当时已经是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了,还跟先夫人生过一儿一女,骆文端对他没有感情不说,年纪轻轻的她一进门就得当俩孩子的母亲,小孩子对继母难免有所排斥,本身处境就尴尬的很,而且那杨参谋长也是出了名的花心,屋里的姨太太就有三四个,实在是不堪嫁;在文雪模糊的记忆里,因为这门婚事,大姐和父亲吵了无数次架,几乎是要闹翻了,可骆振海却一直拿“儿女婚事就应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话堵她,而母亲当时在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实在没能力阻止骆振海的决定,最后,骆振海心一狠,把她迷晕绑着进了花轿,才送到杨参谋长的府上,这样强娶豪夺的婚姻怎么会幸福?后来母亲出了事,秦氏扶正当了家,大姐彻底失去了娘家的依靠,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如何,文雪想都不敢想。
果然,一提到她,在座的所有人皆是沉默,似乎是想提又不敢提,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最后还是骆振海先发言打破了尴尬:“过几天就是元旦节了,家里会办家宴,若是杨家里无事,她应该是会回家的,到时候你们姐妹俩慢慢叙旧吧。”
从他们的反应明显可以看出,大姐姐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文雪从骆振海的话中听出另一番意思:大姐姐与骆家近乎决裂了。
秦氏似乎并不想多提骆文端,便笑道:“好了,好了,说这么多话,菜都快凉了,快吃饭吧。”
两位姨太太和两位小姐估计也饿坏了,此话一出,立马拿起筷子自顾自吃了起来,二姨太还是那样怯懦,等到秦氏母女动筷后她才敢吃饭,而骆文慧刚才看了文鸢被骂的好戏,顿时心情大好,看什么菜都觉得异常可口,头一回吃饭吃得那么舒坦舒心。
而骆文雪却是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碗里的白米,她心里暗暗道:大姐姐,这些年你受苦了,你等着,我会让那些毁了我们娘仨一生的家伙,付出代价!
待用过晚饭后,骆文雪便独自回了房,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实在太累了,想早点洗漱休息,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三姐姐,你睡了吗?我现在方便进来吗?”门外是四小姐那甜美好听的声音。
骆文慧?这么晚她来做什么?
骆文雪心想着,下意识警惕的望着房门,据樱桃的描述,骆文慧母女这些年只求自保,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可又提醒这四小姐不简单,刚才晚饭时,骆文慧全程默不作声,自己也未同她交流,她无缘无故来找自己?是想要做什么?
“四妹妹进来吧,我还没睡呢。”骆文雪冲门外回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想看看这位丫鬟口中不简单的四小姐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