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然解释道:“皇后娘娘在皇城寺修行祈福,离荥阳郡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程,荥阳郡有些风吹草动一定逃不过她的眼睛,与其被她发现,倒不如主动去找她求助,过个明路真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好有人帮忙不是?”</p>
“可你这是把我们国公府往皇后手里送!”褚泽痛心疾首道。</p>
“凭我们和皇后的关系,撇的清吗?朝堂不站队的下场,伯父难道不比我清楚吗?皇后背后有圣人扶持,总比现在早早参与到夺嫡之争要强吧?”</p>
褚昭然连着三个问句,把褚泽问得哑口无言。</p>
他缓缓坐下,没有再争辩。不久前,他曾想着从龙之功,面对大皇子和三皇子同时拉拢而犹豫不决。若真如褚昭然猜测那样,堤坝案的幕后主使是大皇子。想来这事未必没有大皇子故意针对国公府的可能。</p>
若是这样,这夺嫡站位的事情,他还真的不能操之过急了。</p>
“罢了。”褚泽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感慨,“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动得快。我这就把朝堂每个人的关系讲给你听,你且认真记住。”</p>
褚昭然郑重点头。</p>
待褚昭然从正院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快到就寝的时间。她拖着疲惫又饥肠辘辘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院子。</p>
和她出门时的冷清不同,此时院子里灯笼高挂,几间屋子里都点起蜡烛,烛光透着窗户映了出来,屋里人影晃动,不少压低的聊天声传了出来。</p>
褚昭然迈步走进房间,对着屋里的丫鬟道:“去膳房帮我弄些吃食。”</p>
丫鬟应声而去,不一会儿院子里声音大了起来,吩咐声、走动声好不热闹。</p>
“县主。”金盏端了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这是晚间送来的燕窝羹,姑娘先用着垫补一下。”</p>
“拿来吧。”褚昭然坐在榻上,伸手道。</p>
金盏恭敬地递了上去,褚昭然接过碗,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绷着的脸都放松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里,舒适满足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光芒。</p>
这一口,不止叫饥饿的她恢复一丝体力,也叫在外面漂泊一个月的她味蕾有了很大的满足安慰。她这一个月最大的感慨就是对国公府的厨子有了新的认知——他们的手艺真的比外面酒楼的好了太多,她这一个月在外面吃的东西只能说是解决温饱问题。</p>
见她脸色变好了很多,金盏这才开始汇报:“晚膳前国公夫人把外面的粗使丫鬟仆妇都遣了回来。”</p>
褚昭然嗯了一声,一口气把一碗都吃了下去。这才吩咐道:“叫人准备些水,等会儿我用过晚膳要沐浴。”</p>
金盏应声出了门。她出门后,没多久银花端着食盒走了进来。</p>
“县主,我去小厨房盯着他们拿的。这些都是金盏姐姐提前吩咐膳房做的,全是您平日爱吃的。”银花笑嘻嘻邀功道。</p>
一餐用完,褚昭然起身在院子里消食,顺便回忆褚泽和她说的一字一句。</p>
突然,一颗圆润的飞蝗石被砸到她的脚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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