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别人不敢碰的,我来碰!别人不敢管的,我来管!(2 / 2)

“那边的小方块,又是哪个所的军队?”

许七安眺望城外,手指着一个方向,向一旁的李妙真寻问道。

兵临城下的是白帝城下辖的卫指挥使司,又称卫司。下一级的是所,边上那个小方块,看着大概四五百人,许七安猜测是郡县级的所。

李妙真闻言看去,顿时有些尴尬,忸怩的说道。

“那是我的飞燕军。”

许七安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有没有搞错,你的军队居然也参与了兵谏,你不会是个二五仔吧?

李妙真见此,哪里不明白许七安的想法,连忙解释道。

“我确实有想过用军队施压,这都是在云州军队里养的臭毛病。”

李妙真也是懂得甩锅的,将锅甩给了云州军队,反正没她什么事,她是无辜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难不成要出城?”

许七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拖延时间,需要李妙真的配合,如果对方真是一个二五仔,他可就死定了。

“嗯。”

李妙真点头,她在云州名气极大,即使是卫指挥使徐虎臣也要卖她几分面子。

“我能不去吗?”

“你代表的巡抚大人,不去不行!”

李妙真横了他胆小如鼠的许七安一眼,透着鄙夷之色,沉声道。

“卫指挥使徐虎臣脾气暴躁,且刚愎自用,你既然想化解矛盾,少不得要隐忍。”

“你的面子都不行?”

许七安咽了一下口水,手心里满是汗水,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乱兵砍了脑袋。

“我要不陪着,他说不得就砍了你这个铜锣。”

李妙真不屑的瞥了一眼许七安,极为得意的说道。

“嘿,当兵的还真不讲理。”

城门咯吱声里打开,城防军的千户送两人出城,挥挥手,绝对不会踏出城门,一脸同情的对二人说道。

“保重啊。”

许七安在马背上回望,眼中带着不舍之色,开口邀请道。

“千户大人,不如与我们同去?”

千户顿时用手将耳朵牢牢捂住,一脸无辜的看着许七安,大声喊道。

“这里风大,大人说什么?卑职听不清!哦,大人说关城门?好的,卑职打死也不开城门。”

城门缓缓关闭,千户的身影消失在了许七安的眼前,让他的一颗心沉入了海底,气恼的咒骂了一声!

“干!”

李妙真没有直扑卫司,而是调转马头去了自己的飞燕军,喊来数十骑压阵,这才迎上卫司的三千兵马。

“我的飞燕军,修为最低的也是炼精境,共计四百三十七人,伍长炼精巅峰,什长练气境,百户铜皮铁骨境。”

李妙真声音悦耳清脆,略带得意的向许七安介绍自己的私军。四名六品境,四十名练气境,李妙真的飞燕军实力极为强横。李妙真在江湖上的人脉关系,比想象的更深不可测,居然可以汇聚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难怪会名震云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许七安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向李妙真询问徐虎臣的底细。

“那徐虎臣是什么修为?”

“炼神境巅峰。”

“修为倒是不高。”

行军打战不是好勇斗狠,高品武者能以一当百,以一当千,但未必能统领一支千人军队。李妙真的统帅能力,五百人已经是极限。但徐虎臣能统率三千至五千人的军队,沙场上正面交锋,李妙真绝对不是徐虎臣的对手,必败无疑。

暴力是美学,战争是艺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李妙真在距离卫司军队五丈处停下来,朗声道。

“徐指挥使,过来说话。”

一骑出列,为首的将军身高八尺,胯下的坐骑比普通的马匹要高大,手里使一柄长槊,敢用长槊的,无一不是骁勇悍将。

徐虎臣手持长槊,目光凌厉,深青色的下颌刚刚刮过,他朝着李妙真微微颔首,开口问道。

“李将军也是同我等一起营救都指挥使大人的?”

李妙真摇头否认,让许七安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队友还靠得住,不是一个二五仔,安有了保障。

“杨大人一切安好,徐将军太冲动了。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大不了一死。”

徐虎臣的表现十分光棍,透着云州军士的凶悍,不将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咧嘴道。

“老子这条命就是都指挥使大人救的,朝廷要治他,老子就豁出这条命。”

许七安眉头微皱,心中有些疑惑,他们逮捕杨川乃是机密,连忙问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徐虎臣斜睨许七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屑的啐了一口,冷冷道。

“原来是魏阉手底下的鹰爪。”

“你说我没事,说我魏爸爸就过分了!”

一心想要成为魏渊义子的许七安,拇指轻轻一弹,后腰的黑金长刀出鞘半寸,沉声道。

“徐将军,不要挑战朝廷威严。本官是带着诚意而来,你若不识抬举,刚才就已经将你斩落下马。”

讲道理是读书人干的事,当兵的只讲拳头,拳头硬,你才有尊严。许七安的想法是,先展示武力,赢得尊重,震慑这群不怕死的家伙,然后才能好好讲道理。

徐虎臣对李妙真客客气气,对许七安直接冷嘲热讽,这就是没有尊严的体现,但直接砍人肯定不行,那会把矛盾激化。

许七安调转马头,默不作声的去了另一侧,徐虎臣和李妙真,以及飞燕军的数十骑,目光追随着他。接着,他左手拇指一弹,将佩刀顶出半寸,右手握住了刀柄,短暂蓄力,锵的一声,刺耳的出鞘声回荡在半空,在徐虎臣等人眼里,在数千军队眼里,只觉得空气扭曲了一下,似有什么划过。

下一刻,沉闷的响声中,地面裂开一道细缝,从许七安脚下,一直蔓延到军队面前,纵向十余丈,前排的骑军骚动起来,马匹似乎受了惊。

徐虎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位领兵打战,彪悍无比的将军,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