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盛公馆。
盛远昌气的面红耳赤,怒砸了手机。
盛晚春捡起屏幕被摔成碎片的手机,道:
“爸,发泄情绪毫无意义。你不觉得今天的盛含春跟五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吗?五年前的她胆小懦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的不利索。今天的她,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她很像……被盛朝暮灵魂附体了,肆意张扬而又目中无人。”
提到盛朝暮,盛远昌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目光担忧的看着盛晚春:
“盛含春这死丫头这么一闹,对傅怀瑾捅出盛朝暮当年产下的死胎是他的种,没影响到你们吧?傅怀瑾那个冷面阎罗,该不会因为这个而跟你悔婚吧?”
比起盛远昌的不淡定,盛晚春就淡定很多了,“就算是为了小司,他也不会。”
提到傅少司,盛远昌就镇定了下来,道:
“也对,孩子哪能没有亲生母亲呢。就算是为了傅少司,傅怀瑾也不会悔婚。”顿了下,压低声音,“傅怀瑾没有怀疑过你吧?”
盛晚春嗯了一声,道:
“没有。当年您把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小司的亲生母亲,这件事就连妈都不知道,您放心吧。”
盛远昌嗯了一声,又道:
“我可听说了,傅少司已经病入膏方了,非医学圣手leo药石无医。你得抓紧时间,赶在傅少司那个短命鬼死前跟傅怀瑾结婚,不然的话,咱们就得鸡飞蛋打了。”
顿了下,“最好能怀上傅怀瑾的孩子,孩子可比一纸结婚证有用多了。”
盛晚春:“爸,我知道了。”
……
那端,海棠名苑富人区。
傅怀瑾推门下车,目光不经意一瞥,凤眸就微微眯起,问身旁的属下:“对面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新住户?”
海棠名苑,采取的是军事化管理,有权有势都未必能住进来,更何况是做他的邻居?
江海也是一怔,道:“属下没注意,现在就去查。”
傅怀瑾嗯了一声,吩咐道:“先去落实盛含春今晚在盛公馆说的话,把当年负责给盛朝暮接生的医生全都挖出来。我要亲自过审。”
“是。”
……
正是蔷薇花开的季节,簇簇嫣然的蔷薇花爬满了整栋民初期建设的欧式老洋楼。
盛朝暮立在顶楼绿藤缠绕的天台上,通过一扇窗,可窥探对面房子里的一角。
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女人的遗像前,完全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等转过身来时,他卷起的袖子上沾了血,遗像的灵台前也洒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