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倒映出她的脸。
凤眸好看,五官精绝,长发被染成火红色。
又妖又艳。
她抬手,抚摸这张脸,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颤。
原来的席九八个哥哥,死的死伤的伤。
她也八个哥哥,全部战死。
名字相似,就连容貌也基本完全一样。
都被称九公主。
她和这个席九,人生背景有必要那么的相似吗?
她闭上眼,感知体内的精神力。
虽然很弱,但存在。
如果重生,这个蓝星人身上不可能会有精神力。
可若不是重生,她……
连光脑都粉碎了,终端也没留下。
借尸还魂也不可能有精神力。
到底怎么回事?
席九睁开眼睛,眉心紧拧,眼底寒意和疑惑交织。
——
总医院门外。
一辆加长版黑色轿车,停在马路边上。
“咳咳咳……”一阵咳嗽,突然在里头响起。
闻青时微皱眉,把脉枕拿出来放桌上,冲后边人毯子下边的人道:“手给我。”
毛毯掀开一角,沈悸慢吞吞把手伸出来,五指修长,骨骼分明,漂亮的像艺术品。
一截手臂白的透明,青筋血管都看的一清二处。
透着股子冷。
往上看。
一双桃花眼潋滟勾人,五官如同神铸,鼻梁高挺,薄唇色淡如水,美的雌雄难辨。
神色恹恹,敛着股若有似无的死气。
遮不住的矜贵。
一切形容好看的词,用在他身上似乎都有点不够形容。
是让无数男女,都趋之若鹜的绝色。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造物主的宠儿。
可偏生,这位造物主的宠儿,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柔柔弱弱,随时一副要死掉的样子。
“没什么大碍。”闻青时松开脉搏,给他递了杯温水。
沈悸淡淡掀开眼睑,眉目慵懒散漫,薄唇微启,嗓音淡的出水,“死了吗?”
是在问席九。
从昨晚席九车祸传出后,各大新闻报社的记者就蜂拥似地,以最快速度占据了南浔总医院门口。
其中还有一些网友,手里拎着鞭炮唢呐,就等席九死讯传出,当场庆祝。
只是一天一夜过去,没人能进去医院大门,医院里头没消息传出来。
驾驶座里的沈风,侧头看了眼车窗外头,摸了摸鼻子:“不知道。”
闻青时也看向窗外拥挤人群,食指上推了下金丝眼镜,淡淡道:“应该没死,不然这总医院已经被席家老太君移成平地了。”
这位九公主,克死父母,克的八个哥哥残死各异。
可席家那位老太君,却依旧把她捧在手心里,无限制的宠。
这也是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沈悸蹙了下好看的眉,掀开身上毛毯,从车内安置的软榻上缓缓起身,漫不经心道:“走吧,进去看看。”
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高高在上的飘渺仙气,没什么人间烟火气。
沈风微愣,眉头瞬间皱的能夹死苍蝇:“主子,那席九走到哪就祸害到哪,您这身体本就弱,要一跟她碰上……”
沈悸,北帝城太子爷,病入膏肓。
席九,南浔九公主,天降灾星。
北沈南席,病灾相依。
也算是……别样般配。
这是广大人民群众,对两人的评价。
坊间更是早几年就有人开盘,赌沈悸是先自己病死,还是先被席九的体质克死。
又或者,席九先自己克死自己。
赌这俩人谁活的久。
席九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邪乎劲儿可不是盖的,这要进去万一沾染了……
------题外话------
一个病娇,一个灾星。
北沈南席,病灾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