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次亲热,还是庄绾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如今儿子都快一岁了,好不容易媳妇在眼前了,还是吃不着碰不着,又多当了半个多月的和尚。</p>
前段时间霍时玄是动不得,这两天感觉身体恢复的好些了,能稍稍动一动,他便实在忍不住了。</p>
不过,有件事还是得趁机问问。</p>
庄绾看他恨不能把自己吃了的炙热目光,老夫老妻,岂会不懂,脸红的厉害,却还是不忍拒绝,这次生死大劫后,她觉得人生可贵,她想满足他的任何要求。</p>
把儿子放在小床上,她自觉地坐在床沿,主动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红着脸轻嘱他,“你小点动静,别把儿子吵醒了”</p>
霍时玄见她如此配合,激动万分,直接把人搂怀里,箍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又热情的咬住她娇嫩的唇瓣,纠缠了一会,霍时玄的脑袋就往下了。</p>
他一直惦记着儿子的膳食。</p>
庄绾不舍扰了他的兴致,更时刻顾着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很乖巧纵容着。</p>
“相公!”</p>
霍时玄听出她的紧张,安抚着她,等她的不安微微平息后,他的唇稍稍离开,开口问她。</p>
“你要帮忙,心里肯定有主意了,来,同我说说,你想如何帮忙?要见他吗?”</p>
庄绾按着他的脑袋,却被他反握住压在头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却还要回答他的问题。</p>
“相公傻了,如今我是个‘死人’了,怎么能见他,我......我是有主意”</p>
“继续说,什么主意,嗯?说与我听听,我给你提提建议”</p>
庄绾眸中春波流转,神色茫然完全不能自己思考,只能他问什么她答什么。</p>
“我曾给他绣过一个香囊,他......他很喜欢,我在宫中的时候,他拿与我看,他说他一直戴在身上,都磨破了,他一直想让我再给他绣一个”</p>
香囊?</p>
霍时玄眸色深了深,他听老曲说过,皇帝确实经常望着一个香囊发呆,他曾因嫉妒,还逼着庄绾给他绣了一个,后来庄绾又主动绣了一个给他,所以他现在有两个。</p>
听她这意思,要再给皇帝绣一个?那狗皇帝不是也有两个了?</p>
霍时玄不乐意了,心里酸溜溜的。</p>
“你还要送他香囊?”</p>
庄绾原本是不打算跟他说这么细,更不准备跟他说香囊的事让他吃醋,但在这种‘严刑逼供’下,脑子和嘴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p>
“当年先太子出事,他说他要完成先太子的遗愿,可能要上战场了,我们便说好了,他每一次披甲而战,我便送他一个带着平安符的木兰香囊,愿他平安”</p>
“如今他这番模样,一来是为我,二来是因他的母后,所以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劝好他,所以我便想着,不如,我和先太子一起劝劝他”</p>
“我把平安符和先太子那时最喜同他说的话放进香囊里,让哥哥寻个理由,当做我留下的遗物转交给他,他会明白,我和先太子给予他的厚望,或许,他会振作起来的”</p>
半个时辰后,近乎无声的情潮终于结束,霍时玄从她身上下来,仰面躺着大口喘气,庄绾浑身湿透,一双美眸带着薄薄泪光,呼吸急促。</p>
“相公,你好臭”</p>
这可不是庄绾嫌弃他,这几天她给他用的都是一些黑乎乎的,闻起来有些臭的药膏,本来就有点味道,此刻他身上全是汗,味道便更浓郁了。</p>
想到他身上的伤,庄绾翻了个身,伸手在他后腰的疤痕处摸了摸,脸上又染了心疼。</p>
其他地方都没事,烧伤的她都有办法用药膏恢复,就是后背烧的有些严重,可能有些疤祛不掉了。</p>
霍时玄偏头看她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握着她的手,不以为意的哼唧道:</p>
“大老爷们谁身上还没个疤啊,而且这是救我自己媳妇和儿子留下的疤,这是英雄的印记,留着光荣,媳妇你可不能嫌弃”</p>
虽然不在意这些疤,却很嫌弃身上的这味道,儿子不给他抱没事,但是媳妇晚上时常也嫌弃的不给抱,很困扰。</p>
庄绾破涕为笑,“这药膏虽然难闻,但是能帮你褪去死皮,去腐生肌,再坚持几天,就给你换白色的,闻起来香喷喷的,很清凉舒服的药膏”</p>
霍时玄问她,“是不是换了药,我这伤就好的差不多了?能出门吗?”</p>
庄绾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仰着脑袋看他,“换了药虽说不能完全好,但出门不是问题,相公,我们要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