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棍大号钱永昌,现年三十岁。
十年前就在塔拉镇上耀武扬威,到八十年代的时候更是嚣张跋扈。
不过这货眼力见还是不错的,严打的时候老实了一阵子,没有被抓到,算是躲过了一劫。
他今天到盐场场部来就是来捣乱的。
其实他对这个盐场是没啥想头的,他会经营个屁的盐场。
这盐场是他叔叔让他来承包的,他三叔明年就要退休了,他准备退休以后来经营这个盐场,当然名头上写的是他钱永昌,他在前台就是个幌子。
真正的后台老板是他三叔。
他三叔想把这个盐场搞成什么样,钱永昌没兴趣。
他只记住了他三叔说过,一年给他一万零花钱。
一万块零花钱!他想不激动都不可能。
原本一切都是顺顺当当的,眼看这盐场就要到手了,谁知半路杀出程咬金。
一个叫汪文标这家伙横刀夺爱,把盐场承包去了。
他别的后果没注意,只知道他一年一万的零花钱肯定是没了。
他怎么可能不暴跳如雷?
因此,当有人告诉他新场长来走马上任了,他立刻就纠集了一些人赶来了,一定要给对方点儿颜色看看。
实在不行就打断对方的一条腿,看他还敢不敢来盐场上任。
“谁叫汪文标?”
钱永昌一进盐场场部就来了这么一嗓子。
这边汪文标马上就要和老场长完成交接了,都准备签名了。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被人家打断了。
汪文标抬头看着钱永昌:“我就是汪文标!”
两人四目相对。
“我怎么看你有点儿眼熟?你哪个队的?”
“沙坝土村的,这不是钱哥吗!怎么不认识我了?几年前咱们还切磋过功夫。”
“沙坝土村?你就是那个在特务连当兵的?我想起起来了,那年你去当兵,挺拽的,被老子揍的像孙子似的。”
“哈哈!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不知钱哥有什么吩咐?”
“这个盐场本来应该是我的,但是现在被你抢走了,我心里很不高兴。”
“那又如何?”
“我有个毛病,我心里不高兴了,我就想打人发泄我心中的怒火,所以我现在想打人。”
“不知道你想打谁?”
“当然是打你了,只有打你,我心里才会痛快,给我揍他!”
钱永昌手一挥,他身边几个青年就摩拳擦掌要往上冲。
江宇一看,这也太直接了吧,大家就不会多聊几句,联络一下感情,这上来就准备动手,成何体统?
“大家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江宇适时站了出来,站在了这些冲动的青年面前。
汪文标今天走马上任,当然不适合打架了。
你一个第一天上任的场长,就和盐厂的人打起来了,不管打赢打输都是不合适的。
以后这工作还能不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