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爷出去运货,开着小电驴,嘟嘟地飞驰。
王秋夏在前耿辱在后,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车技高超。
耿辱单手控车,看到红绿灯说要闯,王秋夏非常怕死,赶忙阻止。耿辱油门一降,兴致全无,烟消云散。
两人嘟嘟地开到货点,快递送了一家又一家。耿辱问王秋夏为什么亲自下凡,王秋夏说亲力亲为才是好领导。耿辱回没用的领导才亲力亲为。
没用的领导带着有用的马仔跑完快递点后,再一次去夜夜笙歌,耿辱看着夏爷吸上头后扭得跟水蛇精一样,颇有趣味。
王秋夏喝醉后耿辱骑小电动驴送他回去,深夜之中闯了两个红灯,还差点被交警抓,幸亏跑的够快。
回去,见「車」里多出两个光头,打听,来讨债的,夏爷死猪一样。耿辱从缝里行间找出三四十块外加五毛加一角,两光头被他忽悠回去。耿辱点个火,烧支烟,他现在一天不洗二手烟,浑身跟有针扎似的,不自在。
那老头玄玄乎乎,三天两头不见人,现在更是人间蒸发般,耿辱暗骂他老叼毛。
耿辱吸二手烟,写日记,什么都往上倒,倾泻而出连屁都不剩,哔哔哔地黄河之水天上泼下来,一笔十行不停歇。
“操他妈的。”写完他还不忘骂。
来催债的一天天紧,耿辱被弄得烦。真想不明白王秋夏究竟借了什么高利贷,一听金额不过五十万,利滚利收复利已经七八十万。王秋夏自己也烦,一拍脑袋,走吧,去抢吧。
耿辱给他科普偷和抢的判刑范围,并恐吓他拿刀抢劫二十块都能牢底坐穿。王秋夏这个大聪明,说那抢银行吧,反正都要牢底坐穿,抢笔大的更划算。
拾掇拾掇,两人拎着刀准备骑小电驴去银行。抢银行本来是个声势浩大的工程,但由于王秋夏是个亲力亲为的领导,偌大的「車」是没人肯跟着他,只有耿辱愿意陪他玩。
耿辱想,两人要真去抢银行,第一个被毙的肯定是他,一颗黄色的头多么亮眼。也挺好的,一瞬间就没的事。
小电驴开到银行门口,耿辱没有告诉王秋夏银行晚上不开门,王秋夏见黑漆漆一片,大骂银行妈妈。耿辱给他指示,隔壁有个自助柜台a机,王秋夏说干就干,特别认真,撬a机。耿辱也来凑热闹,拿刀捅机器两下,王秋夏听到咔嚓一声,耿辱的五块钱小刀折了。
“现在呢?”王秋夏烦躁挠头,脏话一串出口,噼里啪啦。
耿辱建议,可以把目标转到来存钱的人身上,羊毛从羊身上薅。于是两人蹲自助柜台一晚上,耿辱很有耐心,拍了几只蚊子。
王秋夏说“等开门吧。”耿辱点点头,说也行。王秋夏认真地给他描绘明天计划,耿辱一字一句都听完了,点头表示“我没问题”。
王秋夏还没困意,特别兴奋,耿辱看着他手舞足蹈地唱两人专有“小蜜蜂之歌”“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飞啊……”
耿辱准备睡了,王秋夏睡之前还对a机施以一顿暴行,a机顽强抵抗,无果,王秋夏大骂
“□□妈的银行!我□□妈!”
王秋夏踢银行的闸门,“银行我□□妈!”
耿辱抬抬眼望他,坐靠在门边,觉得这段鉄噪音十分助眠。王秋夏折腾累了,也坐躺下来,小憩一会儿。
王秋夏不忘说“王霸,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唯一一个愿意陪我一起爽快的啦。”
耿辱点头应他,王秋夏已经睡眼模糊,不知道看清楚没。他沉沉睡去,嘴里还念叨着小电驴。耿辱睡得不沉,十多分钟就醒一下,帮王秋夏守着那部电动鸡。
早晨,耿辱起来,拍拍夏爷“喂,起来了。”
王秋夏睡眼朦胧,揉一揉,“嗯。”哼唧一声。
耿辱亮亮新买的大刀,“走了,抢银行了。”
话语并不能唤醒王秋夏的意识,王秋夏的手在地上摸索数十下,爽完之后是迷糊,他喃喃一句“我刀呢?”
“你没带刀,我带了,昨晚折了。”耿辱回应他。
王秋夏爬起来,靠着耿辱肩头,早醒的话语似乎一句没听,又问一遍“我们去干嘛。”
耿辱耐心“抢银行。”
这三个字经过王秋夏的半清醒大脑处理,从嘴里出来变了个样,“不抢银行了,我要去采花,朕的小蜜蜂。”
耿辱听他的,把他带上小电驴,开回「車」,「車」里条条有序地运行着,耿辱知道所谓“黄蝴蝶”只不过冰山一角,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車」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么一点生意,要寻根问底在意什么,好像也说不出所以然。
王秋夏被排挤得厉害,醉酒了也没个人肯扶他。他确实是头头,不过更像傀儡,耿辱代他干了几天事后,发现他基本不用管什么,手底下的一个两个各干各的,唯一的实权可能就送送货打包一下快递。
怪不得风言风语,不是嘲讽耿辱,是嘲讽王秋夏。王秋夏不过二十二岁,心理上就是温室的花朵,小孩子一样。耿辱没有要拉他一把的意思。往上慢慢爬,却始终突破不了王秋夏这天花板。
他想找那老头,期间穿插些王秋夏一起干的艺术行为,耿辱乐意陪王秋夏,后来又听说王春晓怀孕了。
王春晓的事情他没插手,王秋夏虽然不是个合格的二世祖,但对妹妹关心这一点与其他纨绔子弟如出一辙,天天为王春晓的事挠破头脑袋。
王秋夏想把王春想送走,送回学校,找了间医院打胎。耿辱出于人道关怀帮忙挂号,却发现这两兄妹的身份证都限制了,标明着黑名单,让礼湘云一查,老赖身份,欠了几千万。
礼湘云又一查,说大概是父债子偿,老爸贪上天进去已经被处理了。
这个怀孕还是宫外孕,耿辱帮他们搞好手续后,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