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来,吃粑粑。”一位年轻妈妈正抱着三岁大的孩子,耿辱一愣眼,发现眼前是间幼儿园。
刚好四五点,大批家长流水般地从门口鱼贯而出,孩子们穿红穿黄五彩斑斓,漂亮得缤纷艳丽,他瞧见一个扎双马尾小花边的小女孩,扭扭捏捏离了老师手,跟父母回家。
真可爱,耿辱当年除了当警察还有个当幼师的梦想,可惜现在到这样别说当幼师,幼儿园保安都当不了。
他拐路回kv,有几个妹妹在前台订房,他绕路回后勤准备上班,安长明白天要上课,夜班也要忙通宵,耿辱一直好奇他是不是比别人多十个小时而外来睡觉。
风和日丽的工作日,他换好装,开始摆果盘,这回他觉得自己摆的果盘能拿两个诺贝尔奖。
“小王,216号房客人去服务一下,听说杯子碎了,四十八一个。”年纪稍大的女服务员朝他喊,耿辱“哎”一声答应,拿上工具就往里面去。
敲门,开门,是个年轻小妹妹,耿辱扫完玻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出来,竟和女性客人一句话都没讲。
他推车回去,刚坐下,灯又亮起,还是216号房滚,耿辱觉得总不可能又打碎两杯子吧,过去,客人已在门口等,这位小妹妹问你们这儿,有那种服务吗?”
耿辱瞪眼看着这小妹妹,这得多想不开呀,失恋了还是挂科了,居然要来这儿找王子公主,他嘴上另出口“客人,请问您要哪种服务,指的是……”
小妹妹羞答答的“洗脚,按摩的那种,你们这有没有?”
耿辱说“还没上班呢,这才几点呢,他们一般夜生活**才出发。”
小妹妹着急了“五千,不,一万两万也行,我就想找个人陪我聊天。”
耿辱听了,立马脱了西服小马甲,连着车推进包厢,激情万分,“宝贝我来!”
本耿辱刚想撸袖子拿拖桶打水帮忙洗脚,袖子还没撸,忽地冲出一群大汉,三五成群地冲上来压住他。
“卖淫是吧?卖呀,这回终于抓着了。”
耿辱惊慌,再好的体魄也禁不住这样压,忙喊道“哥们,”话音未落,手铐“咔哒”一声,耿辱心凉下去半截。
派出所倾巢出动打掉这个kv,三五下,连着清洁阿姨都要被拉回去调查。
坐在铁板凳上的他欲哭无泪,人家警察叔叔蹲守了三四天,证据收集了一大堆,拿到他面前问他知罪否?耿辱哭丧脸说“哥,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帮她洗脚,你信吗?”
那个“她”已经从清纯小妹摇身一变成制服女警,坐他面前“不可能,你又烫头又染发,一副好皮囊,还不是取悦人用的。”
凡是讲究证据,老板娘一直不开口,前辈也想着明哲保身,问清洁阿姨,阿姨头发花年纪大“什么?那小毛头昨日午头见我还叫我‘美女’咯。”
花言巧语,祸水皮囊。
小妹妹女警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怎么可以这样呢?人再穷也要有骨气呀,要有原则啊,伟大的马克思教导我们……”
耿辱唯唯诺诺点头“伟大的马克思教导我们……”
等到批评教育结束后,毕竟还没直接证据指明他卖淫,双方都收敛了点,静等其他人的佳音。
耿辱小心翼翼地举手“长官,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察叔叔一皱眉,但被叫长官感觉不错“打电话干嘛?通风报信啊,别搞这种小动作,只能用话机,记不清就别打,必须交代清楚打给谁,快点。”
耿辱想了想“我妈。”
被两名人民服务者押着道大厅话机旁,耿辱拨了姚陶的电话号码,话筒里头刚都响起,右耳边同时响起铃声。
他想真巧,谁也在打电话,回过神来,屏息等待,通了,他刚喂一声,满怀期待,话筒里隔膜和沙声,以及背后女声同时响起“耿辱,你□□啊?”
再惊喜的惊喜隔着地全是惊吓,这声音十分熟悉,“叽”地一声耿辱冒一后背冷汗,差点没心脏病犯。
两警察看着,这他妈?——姚队是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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