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等人见到血滴到桌子上,才知道顾南烟手上有伤,连忙惊呼一声,去屋里拿药箱。
顾南烟倒是无所谓,她下手有数,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
于是随便抹了点药,又缠了几层纱布便回屋歇下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她醒的时候顾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栖凤阁堂屋跟刘氏聊天。
见顾南烟出来,刘氏赶忙拿起她手看了看。
“囡囡受伤,怎么没人知会我一声?”刘氏责怪的看向白芷。
昨夜天色太暗,加上顾南烟有意隐藏,她并没发现孙女手上带着血的帕子。
这也就算了,今早起身她还问过白芷,这丫头竟也没告诉她!
要不是顾将军说漏嘴,她还不知道。
“是我让她们不要说的。”顾南烟淡淡道。
虽然她并没这样吩咐过,可是此举甚合她意。
昨夜伤口上鲜血淋漓,她怕把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刘氏吓坏了。
“不过是蹭破点皮,阿奶不必忧心,已经擦过药了。”
今早也已经换过药,因此纱布上崭新,一点血迹都没有,刘氏便放了心。
顾曜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泛酸。
昨夜什么情况他可看见了,南姐儿手上的伤即便没伤及筋骨,怕是也流了不少血。
可这丫头竟为了不让刘氏担心,偷偷瞒着。
顾曜哼了哼,见屋里人都疑惑的看向他,清了清喉咙。
“将军府门口的人已经撤了,我同你二哥一早便回去了一趟,家里都还安好,你不用担心。”
顾南烟:……老子没担心。
说实话,要不是顾曜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个将军府在。
顾曜说到这看向顾南烟,嘴唇动了动。
“你爹很想见你。”
说罢便定定的望着她。
顾南烟:???
见就见呗,还特意说一遍,想让老子三跪九叩迎接他不成?
见孙女蒙叨叨的样子,顾曜叹气。
“你爹他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只顾公事,忽略了你,才导致你疯……心智失常,以至走失。”
“如今他想见你,却不知如何面对你。”
顾南烟闻言蹙了眉。
按理说原主的死跟顾慎没有直接关系,可他的妻子却是间接或是直接害死原主的人。
虽然原主从来没有怪过顾慎,可是她却不能代表原主发表意见。
顾南烟沉思片刻,缓缓道:“那便等他心情平复后再说吧,这段时间我便不去将军府叨扰了。”
反正她也不打算回将军府住,因此也不怕两人不经意间撞见。
顾曜一愣,没想到顾南烟会说的这样生疏,心底暗道难道她真的怨恨顾慎?
那可不行,儿子怎么样他不管,他那老妻可还眼巴巴等着见孙女呢!
“也不必如此1顾曜赶忙道。
“你父亲一向心性坚韧,他知道你回来后却哭了一场,今日不过是一时情怯,不如你今日便随老夫一道回去,也好见见你祖母。”
顾南烟却摇了摇头:“今日怕是不行,我还要跟阿奶去看宅子。”
郑铁生给她的那张地契离这里不远,既然宁王已经倒台,京城也会安稳下来,她想着这两日便从晟王府搬出去。
顾曜也想到了这一点,虽然很想劝孙女回去住,可他也知道顾南烟不会改变主意,便也只能无奈一叹。
刘氏在旁边摸了摸顾南烟的头发,笑道:“听你说那宅子里东西都还算齐全,又有奴仆打扫,想来也不用怎么收拾。”
“倒不若我们今日便搬过去,后日一早你便去将军府看看你祖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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