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喝花酒。
于赐骗顾佩玲银子的时候,说的是与同窗聚会交流心得,可实际这心得却是在花楼里交流的。
在那里能交流什么心得,众人心知肚明。
顾佩玲哪知道这些,于赐管她要钱她就给,没钱就去借,也是让他风流快活了好一阵子,每日花费少则十几二十两,多的时候上百两。
于家当初可是被抄了家的,一文钱一张纸都没能留下,哪来这么多银子?
经过顾佩玲这一闹,吃瓜群众恍然大悟。
感情那都是他媳妇的嫁妆!
而顾佩玲一口咬定,于赐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了她的嫁妆银子,她不求复合,只求将嫁妆还给她。
她这招可谓高明。
于赐拿她嫁妆银子干嘛去了?
大头自然拿去打点疏通关系,好让自己能暂时留在京城。
这事能说?
肯定不能啊!
说出来不只他倒霉,收银子那帮官员也得跟着倒霉。
到时候还不得联合起来报复他。
既然不能说,那顾佩玲的嫁妆去哪了?
赖账说自己不知道?
那万一顾佩玲鱼死网破把这事说出去呢?
于赐肯定不敢冒这个险,而他又拿不出银子还她,唯一的办法就是收回休书,当休妻这事没发生过。
顾曜得知事情的经过,站在宫门口半晌没出声,那同僚看他两眼,也没追问,就在一边等着。
半晌后,顾曜缓缓开口:“老夫一介武夫,不会断案,你们照规矩办事便好,以后这家人的事不必再与老夫说起。”
那同僚闻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回去后就接了状纸,只等于赐从考场出来再行审问。
于是会试结束那日,他刚走出考场,便被官衙的人带走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顾曜没特意打听。
不过对于赐这个人算是彻底没了好感,猛然听到他的名字,也是反感的不行。
顾南烟听了这事,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顾佩玲告了于赐,还想着从闵氏那讨便宜,这是两头都不耽误埃
不过跟她没什么关系,听听也就罢了。
……
会试名次出炉,紧接着便是殿试。
殿试当日,顾家长辈们难得良心发现,派顾南烟与郭氏做代表,送顾家兄弟入宫考试。
至于顾家其他主子……
只是象征性的把他们送上马车,就去各忙各的。
顾南烟已经不想吐槽,与郭氏将二人送进宫,就近找了个酒楼等着。
儿子殿试,郭氏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带着顾南烟吃吃喝喝一上午,听酒楼大堂说书人说书,好不惬意。
用郭氏的话说,将军府已然盛极一时,锦上添花这种事可有可无。
当然,要是考不中才好,省的风头太盛惹人嫉妒。
顾南烟:“……”
顾云泽苦读十年,换来的却是顾家人如此无所谓的态度,想想也是心酸。
殿试只考一题,考生们中午就被放出宫。
与会试时不同,每个考生的神情都带着紧张之色。
殿试所考一般为时策,这种东西没有固定答案,全看阅卷官与皇帝好恶,最终结果很难说。
也许是知道顾家人的想法,没有任何压力的顾云泽神情依旧轻松。
相比之下顾从远就紧张了些,毕竟他肩上负担着整个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