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没靠近,郁寒深已经收住打人的姿势,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肿了半张脸郁知珩。</p>
开腔的声音丝毫不见刚打完人的情绪不稳,冷静平和得令人心惊:“你要不是我侄子,非弄死你。”</p>
也正是因为这份冷静平和,让他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随便说说。</p>
曲博安和两个助理对视了一眼,同时不动声色往远处退了退,努力当个透明人。</p>
郁知珩坐在地上,那件染血的大衣掉在旁边,他抬手擦了下已经没有知觉的嘴角,然后把血随手抹在衣服上。</p>
郁寒深在旁边的等候椅坐下,送司桐来医院的青年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大衣战战兢兢递过来,郁寒深扫了青年一眼,接过来慢条斯理穿上。</p>
“不在苏北好好待着,跑来桐城干什么?”此时的郁寒深,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属于长辈的温和,仿佛刚才对着侄子大打出手的不是他。</p>
“一天不惹事,心里难受是不是?”</p>
郁知珩捡起染血的大衣站起来,动作牵扯到后心,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低头站着。</p>
听着郁寒深教育的长辈口吻,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只会惹事的小孩,可不久前他确实闯下大祸。</p>
送司桐来医院的路上,看着她痛得满头冷汗,安静又脆弱的样子,他心疼得快要窒息,也很后悔,不该在她亲人刚离世的时候用贺清澜的事逼她做出决定。</p>
“我没想伤害她,我只是……”</p>
“只是什么?”郁寒深抬头看着他,即便是坐着,气场依旧压得郁知珩脊背沉重,“以为我跟她之间隔了人命,你就有机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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