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吧（左顾右盼</p>

“还有殷竹越，还有……”隔壁桌突然因为工资绩效争吵了起来，阿金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而江霁已经准备动身：“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吧。”</p>

经过那只蓝环章鱼时，江霁熟稔地拍了下那鱼的腕足，拍得它从嘴里喷射出一道茶水柱，优雅荡然无存，“我出去溜达溜达，帮我打个掩护。”</p>

阿金咋舌：“霁姐，你怎么和……”</p>

新村电视城的鱼都混得这么熟了？</p>

那鱼捏碎茶杯，檀口轻启：“滚。”</p>

江霁浑不在意，她现在和章鱼导演站在一条船上，她要是闯了什么祸，章鱼也得受牵连。</p>

骂归骂，章鱼会口嫌体正直地帮她圆场。</p>

她边走边问：“你契约的那些诡异呢？”</p>

“在呢，小鱼出来的动静太大，我把其他三只先放出来了，分散在会场里打探信息。”阿金说着，扭头一看，那三只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p>

*</p>

江朗月和谢寄星也顺势分开。</p>

各自安排到了不同席位，以便获取更多信息。</p>

江朗月没有说的是，从离开电梯以后，她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p>

她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窥视感，来自身后，忽近忽远，粘腻阴冷，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p>

无论是混进人群，还是落单，</p>

那道视线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p>

于是，江朗月假装撞到人，转身道歉时，目光迅速扫过周围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p>

难道这就是那个调查员提过的，因为她穿了这条红裙子，所以被什么脏东西觊觎了？</p>

看久了会场的这片布置。</p>

她的眼底也仿佛浸染上了一片猩红。</p>

红，是一种刺激性的颜色。</p>

是血液的颜色，亦代表着热烈的欲望。</p>

所以，电梯经过每一层时，那些身穿红衣的人都会被外面的事物吸引。</p>

或是食欲，或是色欲。</p>

人性离不开神灵罗织的七宗罪名。</p>

江朗月也被美人鱼震慑人心的美丽吸引，不过她所遭受的污染都被公正地分摊了下去。</p>

落到自己身上的微不足道。</p>

年会这一天，穿上红色就是一种缓慢的污染。</p>

但污染之下，反而更能接近一切的源头。</p>

这种异能，很适合她这种天生逆骨，江朗月换上这身艳丽的裙子，就是想从规则里找出解法。</p>

她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宴会上或走动或停足交谈的身影，和另一道虚幻的影子重合起来。</p>

那道虚幻的影子里，有另一批人在这里举办宴会，穿着几十年前款式的洋装，脸上蒙了层纱，看不真切，却能感觉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开怀。</p>

江朗月没有坐过办公室，听说公司年会是公司用表彰、奖励、大饼来激发员工的凝聚力，许多员工坚持没有离开都是为了年底的年终奖。</p>

那些公司最喜欢宣传年终福利和盛大而隆重的年会狂欢，来抵消掉平日对员工的克扣压榨。</p>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p>

江朗月的腰被重重地撞了下。</p>

撞她的是个小孩，头特别大，和身体不成比例，吃得很肥，领口和袖口残留着暗褐色的污渍。</p>

这小孩突然出现。</p>

撞她不成，反而自己“哎哟”一声跌坐在地。</p>

江朗月冷眼看着小孩从地上爬起来。</p>

晃悠着肥肉堆叠的脑袋，朝她摊开手，声音童真又尖细，嘴里黑漆漆的，没有牙齿和舌头。</p>

“大姐姐，节日快乐！红包拿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