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你没问题吧？”</p>

灵泉镇派出所所长办公室里。</p>

沈飞问道。</p>

周玲芳一面喝着热水，一面吃着赵胜利给的她面包。</p>

含糊的说道：“没问题，这个笔录必须我来做。”</p>

沈飞微微一笑说：“那好，你吃饱了，咱们就去审讯室。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苏芳华的精神，可能有点不太好。”</p>

“明白！”周玲芳几口把面包吞了进去，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沈队，可以了。”</p>

沈飞嗯了一声，转头对赵胜利说道：“赵所，你安顿一下陈阳，吕欣的尸体，就放在镇卫生所吧。”</p>

“好的，沈警官，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赵胜利问道。</p>

“不用了，镇上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p>

“行！”</p>

审讯室就在赵胜利办公室的斜对面。</p>

是一个很小的房间。</p>

苏芳华被铐在审讯椅上。</p>

低着头，满头的灰白长发，垂落在地面，也遮挡住了她的脸。</p>

听到有人走进去。</p>

她肩膀耸动了一下，并未抬头。</p>

沈飞和周玲芳彼此对视一眼，就走到桌前坐下。</p>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道铁栏隔着。</p>

“苏芳华，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p>

沈飞沉声说道。</p>

苏芳华嘿嘿的笑了起来，佝偻干瘦的身体，一颤一颤的。</p>

沈飞皱了一下眉头。</p>

“苏芳华，为什么要杀人？”</p>

这一次，苏芳华缓缓抬起头。</p>

被灰白长发挡住的眼睛，透过头发的缝隙，阴森森的看着沈飞。</p>

“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p>

“他们对你做过什么？”</p>

“他们都该死！”</p>

“回答我的问题。”</p>

“他们都该死……”</p>

沈飞吐了口气，略微沉吟，便说道：“苏芳华，你不要装疯卖傻，请配合警方工作。”</p>

苏芳华又嘿嘿的笑。</p>

沈飞哼了一声，转头对周玲芳说道：“小芳，你通知赵所，把朱菁菁请过来。”</p>

他话音一落，苏芳华就尖声的喊道：“不要，不要，不要让她来。”</p>

沈飞嘿了一声：“怎么？你是怕丑陋的模样，被女儿看到吗？还是你犯下的那些罪恶，无法面对你的女儿？”</p>

苏芳华大口喘着粗气，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p>

两只如同枯树枝的手爪，死死的握着拳头。</p>

过了半晌，她才狠狠的吐了口气。</p>

断断续续的说：“他们……他们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我，我老公就不会……就不会死！”</p>

沈飞松了口气，看样子让万有利把朱菁菁带过来，是个明智的选择。</p>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尽管苏芳华冷血残忍，可女儿终究还是她的软肋。</p>

“苏芳华，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会考虑尽量不让你女儿知道真相。”</p>

沈飞想了想说道。</p>

苏芳华点点头，轻轻甩了一下头。</p>

将她那张恐怖扭曲的脸，露了出来。</p>

沈飞和周玲芳，都曾经直面过她。</p>

可是仍旧感觉到一阵的恶寒。</p>

根据朱菁菁的容貌，以及她的讲述，苏芳华当年应该是算得上是一位美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