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的抱负，统统都实现了。</p>

只是最后下场太凄凉。</p>

不，是凄惨。</p>

“小楚，这番话是谁告诉你的？”</p>

她还是个孩子，绝对说不出这番话。</p>

“是师父。”</p>

小楚乖乖道，</p>

“师父说，爹爹是个好官，只是明珠暗投，跟错了主子。</p>

这并不是爹爹的错，若是爹爹能有个英明的君主，君臣惺惺相惜，往后一定能将大齐治理的更好。”</p>

“是皇后娘娘……”</p>

卫成沉默。</p>

他记得他在杀慕容裕时，将自己的过往说成了一场梦。</p>

没想到皇后会细腻如此，提前通过女儿的嘴来提点他。</p>

更没想过皇后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p>

“皇后娘娘还说什么了？”卫成问道。</p>

“师傅还交给了我这样东西。”</p>

卫小楚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卫成接过后，发现上面写着他曾经写下的策论。</p>

“精择吏部之官、公行铨选之法……”</p>

卫成一字一句地念着。</p>

“师父说，爹爹心中的抱负，正是她和皇上想要描绘的蓝图。”卫小楚转述着顾挽月的意思。</p>

卫成鼻尖发酸。</p>

“爹爹明白了。”</p>

他将那篇策论收入怀中，转身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下，深深的磕了三个响头，一字一句发自肺腑。</p>

“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谁在这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门外传来一阵温润笑声，紧接着是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p>

卫成连忙起身抬头看去，发现是云幕和慕容长乐等人。</p>

“你们怎么来了？”</p>

他目光有些惊讶。</p>

慕容长乐笑着开玩笑，“卫大人，我们可不像你，在京城里有皇上亲赐的府邸。我们几个这不是来投奔你，想在你府上挤一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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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