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而锐利。她看向余乐,眼中闪烁着信任与期许:“余乐,此事非同小可,你放心去做,务必将这股腐朽之风彻底清除出去。我宇文顺怡,虽为女子,但亦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必会全力支持你,将那些目无法纪,倚仗盘根错节的关系为非作歹的官吏一网打尽,还乾朝吏治的一片清明!”</p>
“多谢公主深明大义,有你在,我就放心干一场了。咱们即刻启程前往扶石县!”</p>
……</p>
扶石县,这座隐匿于山阳府西侧一百九十里处的古城,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静静地守望着西面的不毛之地。那是一片浩瀚无垠的黄沙海洋,黄橙橙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大自然对这片土地最直接的宣言——这里是生命的禁区,也是勇气的试炼场。</p>
然而,扶石县并非孤立无援。其南北两侧,两座巍峨的大山如同忠诚的卫士,毅然挺立,为这座小城挡住了来自西方的风沙侵袭。数百年前,智慧的先民们便在这两座大山之间的狭长山谷中,筑起了一道高达五丈的坚固城墙。这道城墙,不仅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更如同一条铁锁,牢牢锁住了这条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p>
城墙之内,山谷弯弯绕绕,地形复杂多变,乱石嶙峋,为外敌的入侵设置了天然的障碍。而城墙之外,西侧的山上植被稀疏,更显荒凉与孤寂;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东侧山坡上那郁郁葱葱的翠绿植被,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为这片贫瘠的土地带来了一抹生机与希望。</p>
在这片独特的地理环境中,扶石县与塞外的托特尔部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托特尔部人,这个生活在广袤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时常会穿过那道狭窄的山谷,来到东侧的翠绿山坡上放牧。在这里,他们可以找到肥美的水草,让牛羊得以茁壮成长;同时,他们也会与扶石县的居民进行贸易往来,交换各自所需的物资与商品。</p>
按理说,在边疆之地,文臣与武将共同守护国门,本应如同左膀右臂,相互扶持,共同抵御外侮,维护一方安宁。然而,在扶石县这样的地方,守将阿克寿与县令黄兴之间的关系却异常紧张,彼此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p>
阿克寿作为守将,性格耿直,守卫边疆不畏艰难困苦,勇于担当,他对黄兴只知自己敛财,不顾百姓和士兵的死活感到深恶痛绝。</p>
而黄兴,作为县令,虽然也肩负着治理地方、保境安民的重任,但他的性格却与阿克寿截然不同。他生性狡猾,善于经营,利用扶石县天然的地理位置谋取私利。在黄兴看来,在其位谋其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因此,他对于阿克寿那种直来直去、不谙世事的性格颇为不屑。</p>
这样的性格差异,导致了两人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阿克寿认为黄兴过于圆滑世故,不顾及国家利益与百姓疾苦;而黄兴则觉得阿克寿过于死板教条,不懂得变通与妥协。双方在日常工作中互相扯皮、推诿责任,甚至在关键时刻也无法形成合力,严重影响了边疆的防务与治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