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道谢后,值班医生便离开了。
时建山这才有机会开口问:“倾倾,我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还到医院来了?”
他就记得自己正在田里帮王刚家干活,看着要下雨的样子,正要给时倾打电话让她收稻谷,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爸,没事,医生不是说了么,没什么大碍,住院治疗几天就好了。”时倾笑着安慰。
看见时建山醒来,她提着的心是真的放下了。
如今的她没办法再承受任何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看时倾不说,时建山抿了抿唇,也没有再问,他打算明天自己问医生。
“行吧,那你妈她们呢?”时建山换了个问题。
时倾道:“我妈她们刚回去呢,我让她回去的,爸,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
时建山确实饿了,中午吃的饭,现在都晚上九点了。
“那你看着点这个吊瓶,护士说就剩这一瓶了,吊完就拔针,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卖粥的。”
时倾说着就要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又不放心,看了看挂着的吊瓶。
“要不我还是在等等吧,看着没多少了,等你吊完了我在去。”
她怕自己这一走,时建山又睡过去了就不好了。
时建山却说道:“没事,我看着呢,你放心去买吧。”
时倾还是不放心,重新又坐了下来:“算了,我还是在等等吧。”
时建山便也不催她了。
看着闺女的贴心,时建山打心眼里都是暖烘烘的。
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十来分钟后,瓶子里的水吊完了,时倾让护士来拔了针,这才出去买吃的去了。
时倾走后,对面病床上的大爷笑呵呵的问时建山:“大兄弟,那是你闺女啊。”
躺了许久的时建山只觉得腰酸背痛,挣扎着爬坐起来,这才舒服了些,回道:“是啊。”
大爷一脸羡慕:“真孝顺,打下午你进来后她就跑前跑后的,还在上学吧?”
“是啊,这不现在放暑假在家么,那您是一个人在这边吗?”时建山看大爷身边没一个守床的,有些疑惑。
大爷其实也不是很老,五十来岁的样子,就是常年劳作,样子显老了些。
“是啊,白天是我家那口子在这看着,不过晚上我让她回去了,我这都进来一个多星期了,每天能吃能睡的,不用人看。”大爷笑呵呵的说道,但是眼里最深处还是有着外人不知道的落寞。
时建山当然也看不到,只是觉得生病了身边却连个守床的都没有,让人看着有些难受。
“这样啊,那也挺好的,您看着身体也挺硬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