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寅时，马大人喊他起床，一起回京。</p>

凌汛一声不吭，眼圈黑着。</p>

马大人笑坏了，说：“这里好玩吧？看你，第一次来，眼底都青了。以后多来几次就好。”</p>

回到京城，凌汛先回府，趴在盥洗室呕吐得胆汁都出来了。</p>

洗刷好，进宫上朝。</p>

今日上朝，依旧是谢皇后陪着惠帝垂帘听政。</p>

下朝，花子胜喊住凌汛：“凌大人，陛下叫您去御书房。”</p>

马大人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凌大人前途无量啊！”</p>

凌汛恭恭敬敬地去了御书房，惠帝不在，皇后娘娘坐在龙案后，看看他，笑了笑说：“南柯，赐座。”</p>

南柯给凌汛搬了个凳子，凌汛不坐，只拱手行礼：“娘娘，陛下唤微臣何事？”</p>

“不是陛下唤你，是本宫找你。”谢皇后笑着说，“听说你与昭昭关系相熟？”</p>

凌汛恭敬地说：“谢侍郎救过微臣，微臣与阁老夫人有一面之缘。”</p>

“不止一面之缘吧？本宫听说你原先在她的庄子上住了许久，还帮她管过府兵？”</p>

“是，臣初来京城，居无定所，借住在阁老夫人的庄子上一段时间。”</p>

“那你知道她训练府兵的事了？”</p>

“臣不甚清楚，臣只是个文官。”</p>

谢皇后很不高兴，语气冷下来：“昭昭救过你的命，还管你吃住将近一年，你竟然什么都否认了？”</p>

“不，臣不敢忘记阁老夫人的大恩大德，但是娘娘问的府兵的事，臣确实不知，既然借住，便不好指手画脚。”</p>

“好吧，你不想承认，本宫也不问你。那本宫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如果，昭昭要你为她做一些事，你可愿意？”</p>

“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p>

“本宫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p>

“臣若违背誓言当人神共诛。”</p>

“那好，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谢皇后唇角微微翘起，“本宫记得你已经二十二岁，怎么还没成家？”</p>

“臣的父亲去世，臣暂时不想议亲。”</p>

“哦，确实是个大孝子。”</p>

皇后与他谈话并没有多久。</p>

凌汛回到位子上，仔细回想皇后娘娘的问话，再想想朝堂，他不仅皱眉。</p>

这是抓住他的短处了？</p>

但是他对自己的回答不后悔。</p>

谢皇后又加紧批阅了折子，午膳时间到了，她对南柯说：“本宫去昭昭那边用膳。”</p>

当谢皇后到了文慧殿，满满像个欢乐的小鸟一样迎出来：“皇后娘娘万福金安。”</p>

她是谢皇后特意接进宫照顾谢昭昭的。</p>

谢皇后心情都轻松了好几分：“你们家夫人怎么样？”</p>

“夫人能吃能睡，奴婢带了一些书籍，每天给她读一读，夫人心情很不错。”</p>

谢昭昭要下床给谢皇后请安。</p>

谢皇后赶紧按住她：“太医不是说过了？躺着不准动，生了孩子，骨头全部错位了，必须躺着等它们慢慢复位，不然落下病根。”</p>

谢昭昭无奈地笑着说：“谨遵娘娘教诲。”</p>

谢皇后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说：“你在月子里不要累着，也不要看书毁了眼睛，实在无聊，本宫就每天来给你说说朝堂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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