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脸色都苍白绝望，努力缩成一团，最好主子看不见自己。</p>

谢湘湘得意地说：“我的丫鬟现在都成了少爷的妾室。”</p>

大家都看着老夫人，五婶娘和四伯母也没主意，他们本就是乡下女人，哪里有胆子和土匪打交道，也看着老夫人。</p>

老夫人求救地看着谢昭昭，谢昭昭说：“从后门冲出去，放信号，叫山下的人上来营救。”</p>

管莹莹冷笑道：“你说得简单，你看见外面有多少人了吗？等你信号放了，他们也冲进来了。”</p>

谢昭昭说：“我们也有几十人，这院子里多的是木柴和树枝，点着扔出去，坚持一刻钟等援兵到来又有何难？”</p>

“大家不要听她的，她骗大家，哪来的援兵?土匪把半山腰的路都堵住了，就算有援兵，也根本上不来。”</p>

“那我们分头藏在墓园山林里，等天亮，下面肯定有人上来。”</p>

“不行，他们会挖侯爷的墓。”</p>

正在争执，外面土匪又传信来，说他们只要五个女人，这次说话算数，要完就走。</p>

“选五个丫鬟去吧。”老夫人疲惫地说，“为了主子，你们做些牺牲，以后回到伯府，会好好补偿你们。”</p>

谢昭昭坚决不同意。</p>

管莹莹、谢湘湘都冲着谢昭昭怒骂：“你太自私了，不管我们大家的死活。”</p>

“祖母，不能听她的。”谢湘湘说，“五个丫鬟，满满算一个，我们院里，颜可或者念可去一个，二婶院里去一个，几个姨娘院里再去两个。五个就够了。”</p>

谢昭昭严词拒绝：“我不会叫圆圆满满任何一人去的，我们应该立即冲出去和土匪拼死，也不会以身侍土匪。”</p>

土匪在外面又在叫嚣，再不送女人就冲上来了。</p>

老夫人一闭眼，对踏雪说：“踏雪，对不住了......”</p>

踏雪跪在她跟前，哭着说：“老夫人，奴婢自小跟着您，您不能抛弃了奴婢啊！老夫人，要不，您让姨娘去......”</p>

姨娘们立马怒道：“我们都是爷的女人，你个贱婢让爷们蒙羞?”</p>

“踏雪，我也是没有法子，总要顾全大局，你去吧......”</p>

老夫人也哭了。</p>

外面土匪叫的更响。</p>

踏雪哭求无果，绝望地看老夫人一眼，后者转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p>

鲁氏无奈，派了司琴，司琴也是哭得不行，最后不得已去了。</p>

管莹莹本来不想叫颜可和念可去，可是，形势所迫，她对颜可说：“颜可，对不住了，你去吧。”</p>

念可和颜可呆住了。</p>

颜可哭着说：“月姨娘，你说过，人人生而平等，他们是土匪，奴婢不愿意被土匪糟蹋。”</p>

管莹莹咬牙道：“可如今是没办法，颜可，只是跟人睡一觉，跟谁睡都一样，其实也就那么回事......”</p>

念可忽然说：“奴婢和妹妹一起去。”</p>

“你不必去，颜可一个人去就好了。”</p>

“不，奴婢要陪着妹妹一起。”念可冷冷地说。</p>

颜可、念可、踏雪、司琴、泉铃儿，五个丫鬟，从主屋里出去。</p>

土匪兴奋地大叫。</p>

“妹妹，跑！”念可出了大门，拉住妹妹的手立即往墓地山林里跑。</p>

颜可跟着姐姐，没命地跑，跑！</p>

踏雪、司琴、泉铃儿则瞬间湮没在土匪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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