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论公事,依法制,顾大局,的确不应就此杖责定西王。”</p>
“陈客卿,你是在以法制威胁寡人?”</p>
赢帝的嗓音忽然低沉凛冽,如同九月天幕里的闷雷,似乎随时会炸响,带着骇人的威严。</p>
他还又朝着她迈近,步步逼近。</p>
“看来,这位前夫在你心里、份量不轻。”</p>
“如此为他求情,你确定只是在谈论公事?还是公谋私?包庇前夫?嗯?”</p>
每说一句,他那步伐便迈近一步,精致绣有龙纹的墨靴踩在地面,踩得有些沉重,如同山岳。</p>
那高大的身躯更是强大、尊贵、威压、慑人。</p>
陈玉皎看着他逼近,男人身型投射下的颀长阴影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住,极强的压迫感,似乎令人呼吸也有些困难。</p>
但她并不畏惧,身正不怕影子斜,反而抬眸,毫不心虚地迎上赢帝那目光。</p>
“君上,臣当然是在谈论公事,绝无任何私心,更不可能包庇定西王。"</p>
之前战家乱作一团,那般求她回去,她也未曾理会过半分。</p>
有些感情早已如烟消云散,不剩丝毫。</p>
“臣只是将定西王当做同僚,甚至平日里一句话也未曾多语。”</p>
陈玉皎垂眸,拱手行礼、郑重道:“请君上明鉴!并三思,慎重处置定西王!”</p>
她行礼请求的动作实在太过庄重,就那么直直杵在他跟前。</p>
看起来,倒是的确冠冕堂皇。</p>
只是赢厉目光始终越发黑沉,立体冷峻的面容轮廓也愈加难看。</p>
他的步伐缓缓朝着她逼近,忽然唤她:“长嫂。”</p>
“如此为他求情,可有告知过兄长?”</p>
他深沉的声线里,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意味深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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