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现在说这些,好像在批评死者的不是,所以我不是很想说。我只是觉得——那或许是天谴吧!”</p>
“天谴?怎么说?”</p>
“哎呀,我这样说或许太过分了一点。是这样的,小池君有爱偷东西的坏毛病。他曾经把在市区里偷来脚踏车或五十CC的机车,藏在那边的树林,偶尔骑出来兜风。”</p>
“哦?”</p>
“他好像也会在这里偷钱,我就曾经被偷了一些钱。”</p>
“确定是他偷的吗?”</p>
“因为没有证据的关系,所以不敢确定就是他。”</p>
“嗯。”</p>
“或许是母子两人的生活有些困难,日子不是很好过,所以他才会有那样的行为吧!”</p>
“可是,也不能因为生活有些困难,就偷东西呀!”</p>
“是的。”</p>
“不过,说是天谴,也太严重了些。”</p>
“是呀!所以我才会说我那样说是过分了,不过,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太奇怪了,我才会有这种联想。”</p>
“当时没有人看到凶手吗?那个时候公寓的使用地内不是有好几个人吗?如果有凶手,凶手逃的时候,一定会被其中的某一个人碰到才对。”</p>
“是的。虽说浓雾之中即使擦身而过也可能看不见,但是,再大的雾里,如果有人从旁走过,虽然看不到脸和身体,也可能感觉到人的气息呀!对方如果用跑的,那就更容易感觉到了。不管怎么说,至少会听到脚步声。”</p>
“没有错,那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案子。”</p>
“嗯。”</p>
“那个命案和十二月的这个事件,不知道有没有关联……”</p>
“我想是有的。”河野说。“两件事情发生时,夜鸣石都哭了。”</p>
“对,还有夜鸣石。”加贺想起来了。“八月的那一次,很多人都听到夜鸣石的哭声。至于十二月二十日那天呢?除了河野先生你,和那四位学生外,还有人听到吗?”</p>
“有。”河野说:“刚才的小池太太也听到了,还有住在三楼的南田也听到了。”</p>
“哦?这样吗?”加贺说。</p>
从北侧的窗户看出去,太阳已经下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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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管理员室出来后,加贺在河野的带领下,走到走廊。正如河野说的,从一号楼的出入口进来后,很快就可以来到上楼的楼梯前面。楼梯的左右分别是一〇一室和一〇二室的铁门,此外就没有类似出入口的门了。楼梯的旁边的小窗户上镶着涂着绿色漆的铁格子窗。</p>
这里没有电梯,河野领着加贺爬到五楼,观看通子的住处,也就是命案现场的所在。通子的住处——五〇三室的门是上锁的。河野拿出钥匙,开了门。</p>
一种缅怀的心情很奇妙地涌上加贺的心头。身为专门负责调查凶杀命案的刑警,来到命案现场时,竟然有这样的情绪,这是加贺以前从没有的情形。</p>
门开了,河野退后一步,让加贺上前。门开的时候,发出“轧——”的吱嘎声。加贺先踏入屋内,进入室内的台阶旁有电话。这个屋子里,其实并没有任何让加贺可以有怀旧情绪的熟悉事物。</p>
台阶下的黑色女鞋,也是加贺所没有见过的鞋子。</p>
已经五年了。没有和通子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已经过了五年了,但是通子的这个住处,竟然还是让加贺有着怀念般的心情。加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接近心痛的感觉。或许是太累了。加贺心想。因为累了,所以精神就像手中的细砂一样,想紧紧握住,却怎样也握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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