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加贺也同样动作，“怎么样？”</p>

“果然是很特别，反正，你先看看再说……就是这个。”牛越低头，打开公事包，右手伸入摸索，自里面取出一张约扑克牌大小的照片，递给加贺。</p>

加贺伸手接过。一看，是自上空拍摄夜行列中奔驰于雪原上的照片，他忽然想起吕泰永小说中的“白色巨人”。</p>

“这是？”</p>

“札沼线的第B45列车，在出轨之前，尚未抵达源名寺旁。神和住搭席斯纳小飞机拍摄燃烧的源名寺，在飞越源名寺上空时，见到这班B45列车而不自觉地按下快门，结果拍到这张照片。”</p>

“当时是夜晚，居然拍得这么清晰？”</p>

“他是使用超高感度的软片，所以能清楚拍摄到肉眼见不到的暗处。”</p>

“原来如此。但，这张照片又……”</p>

“你没注意到吗？仔细看这边，列车车顶部分，你看……”</p>

“啊！”加贺情不自禁低呼出声。</p>

因为太暗而看不清楚，但，仔细看时，朦胧可见到黑色列车车顶上有个小小的“人”的形状，似是有人至大字躺在车顶。</p>

“你用这个放大镜仔细看。”牛越递放大镜给加贺。</p>

加贺把放大镜举至照片的该部分，瞬间，他有种自己是席斯纳飞机上乘员之错觉——那“人”是仰躺，能见到脸孔！</p>

“这是人在列车车顶上。”</p>

“是的。”牛越回答。</p>

“没错，因为是瘦小的男人。”</p>

“瘦小的男人……啊，的确是穿小丑服，脸孔也擦白粉，眼睛闭着……是小丑的尸体吗？”</p>

“神和住是若无其事的拍摄，但是放大后一看，竟然出现人的影像，所以他猜测也许是灵异照片。”</p>

“只有一张吗？”</p>

“是的。之后，飞机和列车愈离愈远，飞机再度回转拍摄源名寺，又再回转，反覆数次，最后在源名寺上空拍摄到B45列车的出轨。”</p>

“嗯……”加贺凝视照片，沉吟。</p>

咖啡和牛奶送上桌了，等女服务生离去，加贺才再度开口：“这表示拍摄这张照片后至这班列车出轨，中间隔了相当长的时间？”</p>

“应该是这样吧！”牛越喝着牛奶。</p>

加贺未掺砂糖和鲜奶，直接喝黑咖啡：“这是第几车厢的车顶？从照片上看不出来。”</p>

“我也问过神和住，但他回答说记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由前面算起第二节车厢。”</p>

“第二节车厢……而且，这个位置在车厢最旁边，这么说，岂非就在洗手间正上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