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和老人并肩走着，嘴里反复说着“还差十二圆”，紧接着可能以为老人重听，大声叫了“还差十二圆”。就这样，两人一块走了大约十公尺左右。</p>

“像你这样，简直就是扒窃嘛！”女人终于忍不住大叫，“等于偷拿价值十二圆的东西！”</p>

这时，老人的身体倒向女人。</p>

由于过住行人很多，不少人如此证言。妇人的声音很大，所以引起非常多</p>

？</p>

步看着的妻子，慌忙跑回店内。</p>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人脸色苍白地询问老人。</p>

老人被学生模样的男人扶起，呆怔不语，脸上又浮现那哀求般客气、和善的笑容，然后，一次、两次的慢慢点头。</p>

风吹掠过马路，周遭弥漫着樱花香。</p>

“这家伙脑筋有毛病吗？还是老年痴呆？”中年的商店老板恨恨地说道。再低头一看，妇人已翻起白眼，动作也变得有气无力了。</p>

“喂，谁快去雷门的派出所找警察过来。还有，你可别放开那个老头子。”他对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p>

人群开始聚集了，转眼已成黑压压的人山人海。而在人群脚边、心脏被刀刃刺穿的女性已缓缓停止呼吸。</p>

老人被年轻人捉住双臂，脸孔浮现愚蠢、空洞的笑容，简直就像电动傀儡般，不住点头——是毫无目标的继续道歉着。</p>

“发生什么事？”人群中有人大声问。</p>

“这个老头子为了不想付消费税，刺杀店老板娘。”中年男人恨恨地回答。</p>

这时，人墙里很多人开始嚷叫了。</p>

“岂有这种家伙？”</p>

另外一人说：“太差劲了！”</p>

“老头子，你不觉得惭愧吗？你看，这人如此痛苦。真是混帐东西！”</p>

妇人身体的痉挛愈来愈微弱。老人仍旧脸孔扭曲，以搓成一团报纸般的笑容面向众人，不停地点头，似乎除此之外，他丝毫想不出其他动作。充血的眼角浮现泪痕，扭曲的唇角积满唾液白沫。</p>

远处传来似是警察走近的脚步声。人墙慢慢朝左右两边分开，两位制服警察跑进来。</p>

不知从何处静静传来莫扎特的钢琴曲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