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却与今日在船舱中时,宿老用在孟迟身上的一般无二。</p>
“阿阮,那位范公子可还说了其他?”</p>
“没有了姑娘,他只是说把这个交给姑娘你,没有别的话。”</p>
姜绾默默收起瓷瓶,范一程或许良心发现不忍她被苦骗伤怀,或是另有其他理由,只是她要辜负他这份好意了,从船上见过棺中的孟迟后,她已经不想再关心与此有关的任何一件事,姜绾当即出门找到岑复,托她帮忙,把东西送回。</p>
——</p>
隔日一早,苍杌驾马车来接人,姜绾陪着阿阮一同上了马车。</p>
马车在大理寺门前停下,公冶安和陈邵君一起来接的她们,听说了孟迟的事,公冶安给姜绾道了句节哀,姜绾回之以礼却不在此事上多说,她领着阿阮快速往里走,问陈邵君道:“人在哪里,孟荣安身死,如今还要拿他的罪证吗。”</p>
公冶安细观姜绾神色,不见悲伤之意,正有些纳闷,听到她问陈邵君的话,从旁道:“孟国师虽然已在南王逼宫当晚身亡,但其罪不可轻恕,殿下下令大理寺彻查,有劳姜姑娘和阿阮姑娘配合了。且钦天监中难免还有余孽,为此也不得不更加仔细些。”姜绾嗯了一声,拍拍阿阮的手背,示意她不用紧张,阿阮点点头,却还是紧张得脚步绊在一起两三次,红着脸给姜绾说对不起。</p>
姜绾看阿阮这副模样,入了大理寺后实在心慌得难自抑,便问公冶安,“可否请公冶公子帮忙安排一间空的屋子,若有其他大人也须在场,能否再立一张屏风,阿阮有些紧张,怕误了你们的要事。”</p>
原本大理寺要问话,并不需要考虑这许多,传人来无由不能配合的,但姜绾开了口,公冶安还是当即去安排。公冶安走后,姜绾便替尉文灵问了陈邵君永王给山居酒楼赐匾之事。</p>
陈邵君听罢和煦道:“此事我知道一二,原是朝中有些人上了奏折,提及山居酒楼或与国师的茶楼有过往来,殿下命人查证之后并无此事,才赐下匾额,以免有人再拿此事做文章。可转告尉阁主不必多扰,放宽心即可。”</p>
两人一路走着说着话,公冶安很快折返回来,领着三人去了安排好的地方。</p>
“有劳姜姑娘和阿阮姑娘,人和地方都安排好了,只是认个人,并不需要阿阮姑娘与人对质,还请放宽心。”</p>
姜绾早知要认的是阮灵溪,阿阮也早就说过不认识此人,看来永王和陈邵君都不怎么相信,今日答应阿阮来此,也是让他们看个分明,此事过后,便可安心离开涼京了。</p>
“还请公冶公子带路。”</p>
“若是阿阮的确不识得对面,希望二位做个见证,此后便莫要再来打扰她了。”</p>
公冶安尚不敢应下,陈邵君却点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这是离开涼京前最后一桩要紧事。若是阿阮和阮坊主的确不识,此后钦天监的事都不会再烦到你跟前。”</p>
公冶安讶异,“姜姑娘要离开涼京了?在下昨日才听范公子和江公子谈论过几日成将军送棺出城后,要请你上梨香阁听戏排解……”</p>
“小安——”</p>
陈邵君打断公冶安,“今日既然是请阿阮姑娘来相助彻查国师之案,其他事容后再提。”</p>
公冶安才反应过来闭了嘴,姜绾却觉得无妨,今日之事若是顺利,明日她就出城离开涼京,戏不戏的,恐怕要辜负他们好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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