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出现，【你想干嘛，你肯定死不了，别人我可不保证。】</p>

“好。这就可以了。”</p>

“等出去了，好好犒赏你。”</p>

【哼！】</p>

小羽毛傲娇地在布袋里卷起了尾巴，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它抖着尾巴毛已经在想要先吃什么好了。</p>

姜绾得了小羽毛的回答，没再犹豫，从飞檐上落在了院中。她刚一落地，看也不看孟荣安，先去到方锦青身边，她把手弹随便往布袋子离一插，孟荣安和他的人齐刷刷后退了十来步。</p>

院子里一下空旷起来，姜绾蹲下身把方锦青扶起来，撕了衣裙紧紧缠住她被刺伤的小腿，没时间上药包扎，她取了几粒药丸喂她。</p>

方锦青吞下了药，渐渐感觉不到小腿上钻心的疼，她不敢多看，只定定看着姜绾，两行清泪滑落下来。</p>

“为什么不走……”</p>

“你呢？为什么留在永王府，其他人呢？”她给永王府送了信，但不知他们是否都走脱了。</p>

“我们收到你让人送来的消息了，莹华和舒月她们都没事，你放心。我——”</p>

方锦青的嘴唇就要和脸一样白了，嗫嚅道：“永王府不能全都走了，贼人要扣下谋逆的罪名，若我和舒月她们全都走了，永王府只剩一个空壳，更让殿下百口莫辩了……”</p>

“舒月有了身孕，莹华的舅舅在朝中为官尚能庇护她们一二，唯有我无牵无挂的，替殿下守着王府最为合适……他们闯进来不过也就是个死。”</p>

方锦青说着，先前她一直忍着没哭，此时眼泪才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地接连滚落下来，“只是没想到没能死在永王府，反还被抓来这里，拖累了你——”</p>

“别说了，省点力气，一会儿带你出去。”</p>

姜绾轻轻拍了拍方锦青的背，贴近她耳旁小声道。</p>

方锦青愣住了，出去？</p>

她还能活着出去吗……</p>

姜绾等了一小会儿，估摸药效起了，方锦青腿上的血已经渐渐止住，她按了按伤口周围，“疼吗？”方锦青摇头，这个时候还在意什么疼不疼呢，原以为会屈辱地死在这无人知道的地方，突然见着姜绾，她眼中的死意都散了不少，可也不敢妄想着能活，“浪费你的药了，若不是我，你也不用被困在这里。”</p>

她伸手握住姜绾的手，手很冰，还在微微抖着，却依然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姜绾轻轻回握了她，“不疼一会儿可要走快些，别怕，出去了再上药，好好处理不会瘸的。”</p>

方锦青愣愣的，还不太明白姜绾说这话是安慰自己，还是当真的，她看一眼把院子包围的士兵和脸上渐渐不耐烦的国师，手心里是姜绾传过来的些许暖意，一股子气提到嗓子眼，又觉着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是一死。</p>

她不怕死在这里，若是她拼力替姜绾挡住放出的箭，凭她的功夫，定能顺利脱身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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