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p>

方言正填到注册表ID那一栏。</p>

曹锋看着他在空白那处填下【Stuffy】，字迹工整好看。</p>

“死土匪？”</p>

曹锋忍不住念叨一声。</p>

方言抬头，无语地看他一眼。</p>

曹锋尴尬笑笑：“挺好，Stuffy挺好，顺口又好记！不过看你打游戏不像保守刻板的人啊，挺灵活变通的。”</p>

“随便起的。”方言随口扯了个理由，低头继续填表。</p>

“噢。等下我帮你查一下。这种生僻的ID应该没人用，不过你还是要先想好一个备用的，咱们赛区对选手和教练ID都有要求，必须是全球唯一。”</p>

“好。”</p>

曹锋在一旁看方言签字，一边跟他闲聊：“你字写得挺好啊，哪个大学毕业的？”</p>

“没毕业。”</p>

“嗯？”</p>

“退学了。”</p>

“噢。也正常，咱们这行大多都是这样的，要读完大学再来的话，巅峰期就错过了。也没啥问题，将来退役再去补一个学历嘛，现在这个社会有钱啥都好办，是吧？”</p>

“嗯。”</p>

方言没解释，也不想解释。</p>

那件事如果没有必要，他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毕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p>

十几分钟后，方言终于填完了所有的表格。</p>

曹锋抓起自己的公文包，把这一大叠文件理了理，塞进公文包里，笑着拍拍方言肩膀：“一会去办公室找你李姐，就咱基地最漂亮那个，让她带你回本部拍定妆照什么的，我先给你送合同去。”</p>

方言点头。</p>

曹锋风风火火出门去了，脚步轻快，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不错。</p>

方言没有立刻走，坐在曹锋办公室里待了一会，看着窗外越来越明媚的太阳，理了一下头绪，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才起身离开。</p>

来到楼下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p>

方言推门进去，看见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的背影，对方刚把一个女式小包包扣在墙角的挂衣架上。</p>

女人转身看他，露出妩媚的笑容：“小帅哥找谁？”</p>

方言说找李姐。</p>

女人微微惊讶：“新来的？”</p>

方言说嗯。</p>

女人便又是妩媚一笑，说：“我就是你李姐，什么事？”</p>

也就繁花这时候还没上，不然方言百分百会觉得，这位李姐就是繁花玲子的身外化身，因为真的很像，甚至连说话的腔调都有八成相似。</p>

“曹总让我来找你，说要去本部拍定妆照什么的。”方言说道。</p>

李姐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哦哟小伙子厉害的咧，昨天来的吧，今天就签合同了？”</p>

方言说嗯。</p>

李姐重新取下包包挎在肩上，往这边走，一边又惊奇地多打量了他几眼。</p>

随着一阵香风，李姐来到方言跟前，笑眯眯地拍拍方言肩膀：“小伙子皮肤真好，平时涂的什么呀？”说着还很自来熟地摘下方言的黑框眼镜，自己试戴一下：“你多少度啊？怎么不配隐形眼镜？我觉得你不戴眼镜会更好看些哦。”</p>

方言有点不适应对方身上的香水味，皱皱鼻子，拿回眼镜戴上：“什么都不涂。现在走吗？”</p>

李姐一愣，随后展颜拉着他往外走：“走啊，带你去我们FPX总部见识见识。”</p>

说FPX的时候，她念的是全称FunPlus Phoenix，优雅的英伦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