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馨啊...”李淇汗颜,我感觉我的知识量再次遭到了不同程度的鄙视。</p>
发动车,点上烟,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p>
...</p>
带着康乃馨,来到老旧的市三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大中午依旧昏暗的医楼,挺着啤酒肚的医生和拉着脸的护士告诉了我这里不比祈福。</p>
一位30岁带着黑眼圈的护士带我到范寒的病房,一个晦气十足的地方,我不是什么迷信的人,但来到这里,就是能感觉到阴气笼罩。</p>
我看见病床上一个枯瘦的老人卧在床上,静止得像一座雕像,目光凝滞于鼻梁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没有我所认识的呼吸,只有床边的心电图能证明我面前的这个老妇是活着的。</p>
“三十九号,有人来看你了。”护士拉着嗓子,像电锯摩擦在钢板上。</p>
范寒慢慢转过头,一双悲怜的眼睛对上了我,“你好。”嘴唇轻抬。</p>
“你好。”我将康乃馨礼貌地放在床边。</p>
“我不认识你。”</p>
“嗯,但我有问题要问。”我出示警员证,平和道:“可以吗?”</p>
无论是出于对病人的病情的怜悯,或者是恐惧于这个老妇一惊之下离世,我都应该保持礼貌和自然,尽量不要引起病人情绪的不适,如果因此导致身体病情的恶化的话,那就罪加一等了。</p>
“有什么问题问吗?”</p>
“你年轻的时候在孤儿院工作过,对吗。”我问。</p>
“做做护工而已。”范寒的语气里依旧只有薄弱的气息。</p>
“当时发生了一场火灾...”</p>
“上帝保佑。”我这才注意到妇人手里握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与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p>
“您能告诉我些细节吗?关于那场火灾,当然,如果这个问题造成您任何不适,您也可以拒绝回答。”颤巍的眼神让我有些担忧,但范寒突然吼叫:</p>
“谢震放的火,他还杀了人,上帝啊...”妇人忽然间发出凄厉的嘶吼,仿佛火灾就在眼前,而我则被妇人口中出现的人名所惊讶——这说的是谢震?</p>
什么!?谢震干的?!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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