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之士不足百人。
手持铁刃、青铜刃的更是只占半数,不少人用的还是竹竿和一些利石,若非前面缴获了一些矛戈,只怕兵械更加凄惨,而他若是有数百弓箭,岂会攻不破这刺猬阵?
不过。
项籍同样很是庆幸。
秦落衡等人也并未携带多少强弩劲弓,不然以项氏的家底,恐根本经不起秦人几轮齐射。
即便是他。
也不敢直面强弩锋芒。
项籍一双虎目扫视全场,而后下令道:“项声,你即刻带领一百精锐,从侧翼攻击,而后我率领剩下的人,同时攻击这一侧翼中段,刺猬阵的确不好攻破,但这种阵型只要被撕开口子,便只能等死。”
项声应声称诺。
项籍虽然性格暴躁,但项氏子弟对他可谓是异常信服,毕竟项籍在族中的地位是实打实打出来的,他们也是心悦诚服。
而且项籍每次都身先士卒。
这又何以不让人为之奋命效力?
项籍高声道:
“项氏子弟,随我踏破敌阵。”
“杀!
!”
在河畔杀伐越发白热化的时候,东津渡的水面依旧很是平静。
此时渔船中已多出了数名手持利刃的秦卒。
见状。
屈博等人面色大变。
随后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原委。
指着刘季,怒骂道:“刘季,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们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你就这么出卖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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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的走狗!”
“你难道不为自己的可耻行为感到羞愧?”
刘季施施然的摇了摇头。
不屑道:
“羞愧?那是什么东西?”
“还有屈大公子,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刘季一直都是大秦官吏啊,我可是沛县正儿八经的秦吏。”
“我身为秦吏,替秦廷效力,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
“你们其实该感谢我。”
“若非是我,你们能逃出寿春?恐怕前面就已经入狱了,不过虽然结果也差不多,但总归是出了寿春,临死前还见了这么多地方,我刘季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
“现在”
“束手就擒吧。”
刘季趾高气扬的吩咐着。
仿佛在他眼前,这几人非是贵族公子,而是几个亡命贼人。
闻言。
景驹怒不可遏,勃然骂道:“刘季,你真以为跟秦人联手,就能制服我们?士可杀,不可辱!”
刘季嗤笑一声。
讥讽道:
“不可辱?真的吗?”
“我不信。”
“你们要是真不怕死,也不会上我的贼船,现在死到临头,在这嘴硬说什么可杀不可辱,你们难道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另外。”
“不要再次饶舌了。”
“你们自己说的,我只要把你们带到东津渡,此后你们遭遇了任何事,都与我无关,现在怎么怪起我来了?”
“我刘季冤枉啊。”
“再则。”
“你们似乎忘了一件事。”
“在寿春时,我可是仿佛的强调,让你们走陆路,是你们执意要走水路,东津渡也是你们自己要求的,现在自投罗网,反倒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你们实在令我寒心啊。”
刘季一脸痛心疾首模样。
见到刘季这一副欠揍模样,昭舟可谓是恨得牙痒痒,不过尽管刘季近在眼前,他们却已不敢有任何动作。
因为四周秦卒有利刃。
这时。
陈平从船舱走了出来,吩咐道:“将这几人拿下,等公子回来,再发落。”
而后。
陈平看向了刘季。
刘季此时也看向了陈平。
两人对视,刘季满眼桀骜,并不认为陈平高自己一等,自认为是平级亦或者比自己低。
见状。
陈平微微蹙眉,随即眉宇舒展开。
拱手道:“陈平。”
刘季也回礼道:“沛县刘季。”
随即刘季疑惑的问道:“方才你说等十公子回来,难道现在十公子不在这里?”
陈平面露迟疑。
点头道:“十公子的确不在这里,前不久十公子跟着杨军候去驰援你去了,眼下恐正在跟楚人对峙。”
闻言。
刘季面色微变。
惊呼道:
“坏,十公子怎么能亲去呢?”
“这不是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