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垂着头,并不敢言语。
范增眉头为皱,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可有寿春附近的地图?”
说完。
项庄立即朝后方示意。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一份羊皮地图。
范增把地图铺在地上,让项庄指出昨夜分兵在何处,项庄在地图上比对了一阵,指向了距离寿春有几十里处,看着这个地方,范增眉头皱的更紧了。
一旁,项梁紧张的问道:“范兄,可猜出这小儿意欲何为?”
范增没有开口。
继续扫视着地图,而后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突然问道:“那名屠狗者回来后去了哪里?见了何人?他见这人,近日又做了什么?你都给我一一说来。”
项庄面色微沉。
沉声道:“这个我倒是问过。”
“那屠狗者回来后,直接回了寿春城中一偏僻住处,不过因为知道这人的时间太多,我们的人猜出的消息并不多,从四周闾左口中得知,那间屋子里最多时住了近十人,只是近来除了这名屠狗者,跟另外一人,基本都没有回来。”
“而另一人据称是一名亭长。”
“沛县的!”
“不过此人也不寻常。”
“这段时间不知是怎么跟三大氏族勾搭在了一起,近日来,更是跟着三大氏族的子弟出入酒舍,但他有没有从三大氏族子弟口中问出一些东西,这倒是一时没查到。”
项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范增目光一凝。
沉思片刻,缓缓道:“这人应该套不出什么话,这些人还有时间流连酒舍,只怕是被三大氏族放弃的人,他们不知道多少信息的,不过其余的七八人,这段时间一直不在。
“只怕”
“他们是暗中跟踪三大氏族的人了。”
“也就是说,现在秦落衡理论上,是知道六七个方向的。”
项梁眉头一皱。
开口道:“范兄认为秦落衡会对这些人动手?只是他既然打听出了一些消息,为何还选择分兵?而不是一举出动,将打听到的这些消息一并抓获呢?”
范增摇了摇头。
冷声道:
“他倒是想,只怕不能。”
“他在楚地能信任的不足十人,眼下都已经被安排了出去,短时很难把信息集中起来,毕竟三大氏族的人是活的,是会动的,会跑,这一两天下来,方向早就变了又变。”
“他应该是在等具体的方位。”
想到这。
范增目光一下看向了淮水。
沉声道:
“秦落衡倒是眼光不错,一眼便发现了关键,他对楚地不熟,想要尽快追上,就靠现在的来回传送信息速度,定然是做不到的,因而他此行应该是去淮水,等到得到信息,便直接乘船追击。”
项梁也看向了地图。
他在地图上看了一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开口道:
“的确有这个可能。”
“只是秦落衡真就甘心草草收尾?”
项梁有些迟疑。
范增也不敢妄自肯定。
沉声道:
“这我不敢判断。”
“不过现在秦落衡似已别无他法,若是不这么做,只怕这一番动作下来,颗粒无收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只怕他在朝廷会颜面扫地,而这显然不是秦落衡想见到的。”
“他此行是想立功的!
!”
项梁目光微沉,冷声道:“他有没有可能抢在我们之前,误打误撞找到我们要找的那几人?”
范增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项兄,现在立即派人去查问清楚,剩下那几人的动向,我们必须赶在这些人之前,将三大氏族逃出去的抓住,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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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那屠狗者和那名亭长也要派人看着。”
“我总感觉他们不一般。”
“似乎在他们这,还有秦落衡的暗手,只是我们对秦廷,以及对秦落衡的了解都不多,实在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眼下只能盯防为主。”
“但这两人稍有举动,必须立即派人来报,万不能有任何拖延。”
范增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主要一个亭长,一直跟三大氏族子弟搅合在一起,显然并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他现在也实在猜不透秦落衡打的什么主意,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可能的看住。
项梁点点头。
吩咐道:
“项庄,此事就交给你。”
“务必要尽快查出出城那些人的动向,而在查明后,不用费时间跑来告诉我,直接告诉项籍,你顺便告诉项籍,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抢在秦军之前,拿下三大氏族的人。”
“这次的计划不能出任何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