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苏暮年仍旧嘴硬非常:“哼,费忘年功力不济,挡不了段公输太久。凭你一人之能,改变不了大局。”
“吓退我的废话就不用多提了。”
李存思这人生了一双桃花眼,使得也是一口系在腰间的软剑,一派风流倜傥的蓝衣公子哥打扮。但在暮汐洲从北到南,没人能够忽略他的剑法。
因为,浣花剑宗总共就只有一个种玄境高手。可想而知,他乃是凭个人武力,使得浣花剑宗独占六派之一的名额!
“我倒。丰壤原不存浣花剑宗。我在,你们休想伤他性命!”
“那,贫道也只有向李宗主请教一二。”
青锋荡空,黢黑一剑撕破夜幕,从地底斜刺而上。与此同时,苏暮年如同收到传音,暖香袭人,昏头胀脑的磅礴掌力,随之铺天盖地而下,尽封李存思各方退路。
鹿米瓷“呐”了一声,再放护体昊光,帮李存思挡住了碧落吞天蟾的暗袭。但孙委羽这冷杀一击,却与苏暮年的逼杀掌力前后夹击,誓要置李存思于死地。
然而,每一个有自身体悟的种玄境高手,都绝非轻易能杀。何况位列暮汐七剑之一的李存思?
只见他一剑双分,若湖镜倒映,对影成三,悠然潇洒,一道剑光抵住孙委羽攻势,人且战且退,翩翩无惧。另一道若光影交错,蕴含泰半剑威,挡下苏暮年决杀重掌!
“老友你的剑法,又进步了。”
“呵,未能见识过败你的剑,我还舍不得死。”
光影交叠,看似游刃有余,还能谈笑对敌。李存思却已察觉,孙委羽的功力绝非他表现的一般简单,一人独斗他与苏暮年未免渐感吃力。
另外一边的费忘年,久战段公输不下,亦已感受到自身后续难继……
“费老过来。”
“嗯?”
值此关头,何言笑却传音把费忘年喊了下来。段公输倒是想追杀,但看到何言笑和楼玉琼并肩而立,还有一头不知深浅的鹿。
假如一人冲到人堆里,难免会遇到危险。这般顾虑,却让段公输耽搁了几个呼吸……不如叫来门中好手,一起围杀费忘年等人!
就在段公输这般作想之时,何言笑已经把刚刚险杀路小花,仓促到手的九缕雾气,全部给费忘年的一尺新生之剑再度强化一番。
毫无疑问,对于何言笑丹田内神秘图卷来说。丰壤原这次的风波,虽是万分惊险,但也会将各自立场的高手划分出敌我,从而给何言笑提供收割的机遇!
这种时候,何言笑也十分清楚。他就算自己把冰青软甲强化三次结束,对上这些超脱种玄下三境的高手,根本无济于事,勉强自保就很了不起了。
所以,这次何言笑干脆不给自己强化,而是对费忘年说道:“费老,再杀一个种玄高手,哪怕入微的都行。只要再杀一个,你的这口剑就能有所蜕变。”
“再杀一个?”
原本已有些枯竭见底的真气,随着剑身二度焕然一新,连带着费忘年衰朽有缺的功体,都似隐隐焕发出第二春,吐纳之间将经脉充盈不少。
费忘年心神一阵恍惚,仔细体悟着这似乎有些陌生的、一尺神光熠熠的宝剑,登时感慨万端道:“剑还有一尺,心却只余一寸……你们走,这里我跟老友能撑住。”
何言笑愣了一下问道:“还是去昙摩宗?”
“不,还有两个神感杂鱼而已……你们去端了璇玑机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