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也觉着不对?那今晚怕是睡不成了。我们先走离开这里,这里都是手无寸铁的庄稼户,莫要因为我们遭了难。”
“小九,拿东西。”虞承固对小九吩咐道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不多时就齐整的跟着钟离雨出了村子,走时他还留了一锭银子。
他们将马车赶得飞快,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公子,有人在跟着我们,人数怕是不少。”小九掀开车帘对向虞承固报告现在的情形。
“此处太窄,你再赶快一些,一定要在他们下手之前赶到宽敞一些的地方,这里于我们太不利。”这里旁边就是陡坡他们都在马车里太不安全,但他们现在才现身怕也是瞄着这地方了这是准备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了,想想也知道谁会对他们下这手,看来他在平江让人杀的那些人叫他们主子知道了。
后面那些人见他们的马车加速了,也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破风之声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前面小九的闷哼声,虞承固掀开车帘见小九的左肩上插着一把飞镖血已经将衣服都浸湿了,虞承固将自己的剑拔出来替他挡住从旁飞来的飞镖,小九忍着疼将马车赶得飞快,钟离雨从自己的暗包里掏随身携带的小竹瓶倒一粒药丸塞到小留下嘴里,他想都没想直接咽下去了,她不知道飞镖有没有毒只好给他塞了粒解毒药以防有备无患,这段窄路并不远只是此时生死攸关就显得这路特别长,好在再长也有尽头,且对他们是麻烦也有好处,那些想杀他们的人也只能从一面攻击,好防了些。
到了平路上虞承固抢过小九手里的缰绳把马停下,翻身下车用车身挡住他们,四周都是树林子看都看不清,小九一把把手臂上的飞镖拔出来带出来的血洒了一地看着就疼,可他好像不会疼一样拔出来就没管了握着手里的刀警觉的把虞承固和她护在身后,旁边看不见的地方传看刀剑相接的声音,她心里明白是虞承固的暗卫在与那些人交手。
在人数上虞承固这边的人并不占优势,钟离雨与身边的俩人都很清楚,果然不多时他们的那几人就被那些人逼了过来地上已经倒了好些尸体了,可人还是多他们只能将他们三个围在里面替他们挡了那些人的攻击,他们加上小九才四个人而对面那些人看不清楚大约有十来个人,武功虽然不如虞承固的这几个人,但是虫蚁多了也是能吃人的。
小九本也曾经和他们一同生死相依见不得被自己的同伴护在身后,他拿起剑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他们现在只能选择先护着虞承固不敢攻上去若是缺了口子叫他们钻了进去他们就是万死也补不回来,虞承固将钟离雨护在身后见情形不太好。“阿雨,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后面都是林子你身量小你趁他们不注意躲到林子里去跑得远远的,知道吗1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命令的话语不容拒绝。
她看了下四周刚想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口。“听我的1她叹了口气将颜色亮眼的外衫脱下来矮身钻进了林子,她看着战成一团的众人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离开,好歹也是同盟她做不出抛下盟友独自逃命的事,况且逃得了一次又能逃得了几次要是虞承固真没了她的家人谁来护,她观察了一下,那些人注意力都在虞承固他们的身上,她考虑了一下从背后突然袭击的可行性觉得能成就改变了反向运起轻功朝那些人的身后奔去。
那些人被从背后出现的钟离雨打乱了节奏,虞承固他们见状趁乱收了几个黑衣人的命,她的刀从袖间滑到手心,她刚才趁着他们没注意到她时给短刀畏了毒,此时离她最近的那个被她一到划伤立时就毒发毙命,其他人忙离她远了些,朝她扔飞镖,她挥起鞭子将那些飞镖打落,但那只是鞭子而已不可能全部防住还是受了些伤,不过不重,她运起轻功往上一跃避开了他们再一次的进攻,落在地上时有点踉跄才注意到脚上多了一枚飞镖还好她稳住了反手抹了另一个黑衣人的脖子。虞承固见状面目上带上怒气有对钟离雨的“不听话”,和那些伤她的人,他身边也有不少黑衣人他打杀了几个才来到他身边和她背身而立,因为刚才的混乱虞承固这边的人已经占了上峰,那些个已经不剩几个的黑衣人被暗卫们一鼓作气将他们都杀了,回来围到他们身边,以防有漏网之鱼。
她自己拿出解毒药吃下去,虞承固身上也有不少伤口,其他人都一样,她将带的药分给众人但若真是有毒现在吃恐怕也是无事无补了。还有那马也是可怜在刚才的混战里被飞镖和刀剑扎死了,车也用不了好在东西都在,小九连忙去车里把他们带的东西都拿出来,他们现在身上都有伤怕那些人还有后援拿上东西背上伤得最重的两个人就赶紧离开了那地方不知道跑了多远,天边都能看见白光了才停下来,小九从带着东西里面翻出一堆药给大家,只是一堆人坐在地上包扎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显得悲伤状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将鞭子收回扎在中衣上的扣带上,接过虞承固递给她的外衫罩在外面她又是一个“鸡都不敢杀”的书生,刀擦干净收回袖子里,她自己包扎好了,转身去帮其他人包扎看来那些飞镖是没毒了要不这会都凉了。
“我不是叫你跑得远远的吗?你回来做什么要万一他们没被影响呢?你不就是白白丢了一条命?那么不值得的事你还去做你是不是蠢?”刚刚才劫后余生他就忍不住数落起钟离雨来,眼睛都气红了。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不到丢下同伴独自逃命,而且你答应我的还没有做到呢可不能死。”她见他手上的伤还在流血其他人都在忙着看伤最重的那俩人,堂堂一个王爷大人既然没有人管,不过也能看得出来他平时对他们的交代也应当是先紧着伤最重的来,她心软了软拿起药和布帮他包扎起来。
至于他们明明都偷袭了却为什么不用毒,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养的这些暗卫杀人都不用毒,是因为他们就算是暗卫也是他们养的,他们自诩正人君子一人之下怎么可能干那种下毒的事,听到这个说法她只是哼了一声感叹了一句“脱裤子放屁”以外还觉得混市井和天子王孙果然是不一样的,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